众人点点头,显然也认同了这样的观点。
龙深道:“我们这个推测,有可能是错误的,也有可能是正确的,所以就需要你们去验证。你们在相应地点寻找石碑的同时,要留意附近的文物古迹,也许上面就有关于石碑的线索。”
上次在长白山骨龙事件之后,特管局原本就已经有寻找石碑下落的打算,但因线索太少,犹如大海捞针,最终无法成行,这次梁为期墓的石碑发现,无疑在重重迷雾中看见一丝曙光。
而祭坛下面的那块石碑,在地陷之后,特管局请了不少能人一道下去,重新将祭坛关上,又在上面加了诸多符箓封印,将祭坛那块空间单独封闭并浇灌土层,将其深埋,又派人长期在那里镇守巡视,如无意外,石碑是很难再受损毁的。
……
冬至接连发了几条信息都石沉大海,并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短信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而他师父又是那么闷骚的一个人,忙起来六亲不认,不回信息才是正常的,正好飞机即将起飞的提醒响起,他将手机关掉,系好安全带。
他坐在走道靠前的位置,旁边是个中年男人,飞机还未起飞就已呼呼大睡,还不时发出鼾声。
窗外天色渐暗,晚霞与夕阳约好了一起隐没在乌云后面,独自一人的旅途,显得漫长而又孤寂。
没有人会抗拒热闹,如果有,那只是因为害怕散场之后的冷清。
冬至本来以为自己习惯独自生活,应该会很快适应,但刚刚走入安检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怀念在特管局受训的日子。
哪怕是在梁为期墓中跟大部队失散,也知道还有无数同伴在黑暗中同行,然而现在,他却要独自踏上未知的前路。
还有龙深。
未曾真正生离死别,却已开始想念。
冬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摒除杂念,借着休息的工夫,开始在脑海里模拟整套天纲步法和剑法。
在龙深为期两周的调理下,他的身体比起刚出院时有了很大起色,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气短心悸了,但冬至很清楚,正如他师父所说,连钟余一都未必经得起频繁的请神,更何况他连续三次请来正神,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大的消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恢复元气。
飞机进入平流层,颠簸逐渐降低,空姐将机场灯光调暗,方便乘客休息,有人低声交谈,也有人选择小睡一觉,不远处,空姐整理餐车的动静传来,这是几个小时旅程里最为宁静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