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扇会儿风。”他寻到床角的蒲扇,拿在手里轻轻扇了几下。
“季先生……”伊默的困意又浓了,脑袋枕着季达明的胳膊,呓语声越来越低,“我……我想和你……”
季达明连忙凑过去细听,伊默却已经睡着了,他失望地叹了口气,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探进伊默的衣衫摸这人的小腹。
季达明与伊默成过婚,自然对对方的身体了若指掌,如今虽还未亲热过,但伊默哪里敏感,早已烂熟于心。他先是挠了挠伊默的肚皮,再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上头摸。
伊默忽然在睡梦中颤抖着呻吟了一声。
电光火石间,季达明想到伊默对自己的信任,如遭雷击,手指僵住,继而微微发起抖,片刻抽了回来,转而隔着睡衣揉伊默的肚子。伊默像只乖巧的猫咪,窝在季达明身边睡得昏天黑地,偶尔啧一啧嘴,道上句“好吃”,原来在梦里也贪吃。
“馋猫。”季达明轻吻伊默的额头,搁下蒲扇自言自语,“能不能梦见我?”
伊默抱着他的胳膊流了点口水,温温热热的喘息全喷在季达明的臂弯里。
窗外的蝉声忽远忽近,季达明睁着眼睛在床上听了多时,终是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他每到睡前就不由自主地抗拒睡意,生怕一觉醒来眼前的重逢皆化作泡影。正是因为曾经拥有,才知道失去时有多痛苦,所以就算季达明清楚自己已经重生,面对伊默时依旧会情不自禁地多想。
伊默喜欢吃甜食。
约摸是秋末时的事,季达明记得天上开始飘雪,伊默嫁与他尚不足一年。
“达明,我和李婶想做糖藕。”
季达明坐在桌前写字,闻言随口答允:“明日我从码头回来时买给你。”
伊默替他倒茶,站在桌边欲言又止。
“怎么……”季达明搁下笔,把伊默抱在腿上亲了亲,“与我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伊默笑着躲他的嘴,把冰凉的手塞进季达明的颈窝里捂:“太甜,怕你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