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季达明让陈五开车往郎中家去,“都怪我,小默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不怪……不怪季先生……”伊默抽着鼻子呻吟,扒拉着他的衣领疼得直抖。
“下次我看着你吃晚饭。”季达明按住伊默的后颈,安抚似的揉,“绝对不让你再吃撑了。”
伊默点了点头,继而疼得蜷缩在季达明怀里不吭声了。
黎明的光在天边徘徊,郎中睡眼惺忪地替伊默把脉,连声道“糟糕”:“糕饼不易消化,他还吃了那么多,当然会疼。”
伊默歪在床上难受得嘴唇发白,泪眼汪汪地看着季达明:“疼……”
“喝药有用吗?”季达明替伊默擦掉眼角的泪,急切地问郎中。
“怕是效用不大。”郎中从抽屉里拿出一帘银针,“少东家,若是要让他快些好,该针灸了。”
此言一出,季达明还没开口,伊默已在床上哭喊道:“不要扎,不要扎!”
“只扎中脘穴。”郎中犹豫着问季达明,“您看……”
季达明把伊默抱在怀里拍背,望着泛着寒光的银针叹了一口气,咬牙点头:“扎。”
伊默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望着季达明:“季先生?”
“忍忍。”季达明将伊默按在床上,“不疼的。”
这小孩儿愣了几分钟,等郎中拿着针坐到床边时,忽然闹腾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季先生坏……”
季达明无奈地压住伊默的双腿,转身歉意地望着郎中:“有劳。”
伊默挣扎得厉害,腰往前一挺一挺的,白花花的肚皮在季达明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却只剩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