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竖耳倾听,风里果然飘来沙哑的戏腔。
“季先生,明天会不会更冷?”
季达明搂紧了伊默,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想起梦里的场景,心里更痛——伊默爱他爱得很寂寞。
“会更冷。”季达明替伊默拢衣领,“所以要给你做新衣裳。”
伊默没想到他会耐心回答,欣喜地坐直了身子:“季先生,柿饼是不是可以吃了?”
“不行。”季达明起身,带着伊默去了院子,“才晒出一层糖霜。”
伊默蹲在柿子旁边,伸出一根手指蘸糖霜吃。
“甜吗?”季达明提前备好了帕子,“婶婶若是看见你偷吃,挨骂得还是我。”
伊默乐得合不拢嘴,蹦到他怀里:“我帮你说话。”
说话间夕阳的余晖消散殆尽,伊默与季达明额头相抵:“季先生,我看不见了。”
季达明没听出不安,反倒觉察出一丝狡黠。
“不怕了?”他好笑地往前堂走。
“不怕。”伊默攥着季达明的衣领,“因为季先生会保护我的。”
季达明满意地点头,推门到了亮处,李婶难得没有在厨房忙碌,桌上放着刚炸好的藕夹。
“婶婶。”伊默从他怀里跳下来,“好香。”
李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一眼就瞥见伊默嘴角未擦净的糖霜,责备地瞪着季达明:“少东家?”
季达明闻言将伊默拉回来,俯身吻去蜜糖。伊默有些难堪,埋头钻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