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了一些,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季达明的鞋深深陷进雪里,他用力拔出来,抱着伊默往温暖的火光处走。
“我也不想欺负你。”他说,“可我总是……总是忍不住……”
季达明情难自已,想要伊默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又怕伊默的世界只有自己,重蹈前世的覆辙。
灯笼在他们走到门前时被风吹灭了,季达明掀开门帘走进去,墙角的火炉滋滋作响,面颊边拂过温暖的风。
伊默咬他的耳垂:“季叔叔,我能不能……能不能叫你的名字?”
季达明的心狠狠地抽缩了一下。
“我……我不想叫你叔叔了。”伊默眼尾红得诱人,“我想叫你达……”
“不成。”季达明脱口而出。
伊默的泪夺眶而出,面色刷得白了。
“不是……”季达明乱了分寸,“我不是不让你叫。”
伊默的嘴慢慢张大,然后声嘶力竭地干嚎。
季达明又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哭。”说完心里酸痛不已,贴在伊默耳边轻声耳语。
伊默瞬间就不哭了,睫毛上粘着几滴晶莹的泪。
“行吗?”他刮了刮伊默的鼻子。
“今晚……”伊默腾地站起来,“今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过完年。”大尾巴狼是个有原则的好叔叔,任小狐狸怎么哀求都不松口。
季达明对伊默说,名字是要成婚后才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