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摆着一排软趴趴的小饺子,季达明看着就想笑,觉得它们跟赖床的伊默很像。
过年时要往饺子里塞铜板,谁吃到,谁的福气最好。
伊默塞完,想在饺子皮儿上做记号,可又怕不灵验,急得团团转,抱着季达明的胳膊晃。
“吃不到就吃不到呗。”季达明不明所以,“我不信这个。”
“可是……”伊默急吼吼地扑回去,“哎呀,找不着了!”
那只塞了铜板的小饺子汇入饺子大军,不见了。
“没事儿,晚上给你一把铜板。”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
“季叔叔你不懂!”伊默气恼地跺脚。
“我怎么又不懂了?”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伊默不知道怎么解释,抱着季达明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季叔叔,老人家不懂年轻人的心思的。”
季达明刚想开口打趣,说伊默是小孩子,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味:“又嫌我年纪大?”
伊默没吭声。
季达明气得不行,没好气地往屋外走,伊默像条小尾巴,黏在他屁股后头。
“季叔叔?”伊默的靴子啪嗒啪嗒踩在雪地上。
年龄还真是个问题。
季达明不回头,憋闷地捧着热水杯往卧房走。
伊默背着手,笑弯了眼睛,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气,跳到季达明的背上咬他的耳垂:“世界上最好的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