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拱在被子里轻哼,说他不会过日子。
“嗯,所以要你管着我。”季达明钻进被子,抱住伊默凉冰冰的脚丫,“账本收好了吗?”
“收好了。”伊默缠上来,身兼重任颇为严肃,“在枕头底下压着呢。”
季达明忍笑咬伊默的嘴角,伊默扑上来啃他的脖子。闹了会儿,伊默的手脚暖和了,季达明起身烧热水。住在南京没人伺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仔细想想,原来是住在天津时,事关伊默他都亲力亲为的缘故。
换了哪儿都一样。
伊默披着厚厚的棉袄看他点炉子烧水:“达明,我明天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
“成。”季达明站在一旁等水开,“胃还胀不胀?”
伊默摇头,他却还是不放心,从行李箱里摸出一包山楂糕。
“婶婶做的。”季达明摸出一条,“慢慢嚼。”
“酸。”伊默还没吃进嘴就开始干嚎,“我要吃糖。”
季达明没好气地把人提留到炉子边:“没有糖,只有山楂糕。”
伊默别别扭扭地咬了一口,酸得直抽抽,不过再吃几口又馋了,窝在季达明怀里哼哼唧唧地啃:“达明,你还带什么吃的了?”
“就这个。”他不敢说还有别的,怕伊默偷吃。
“还有吗?”伊默啃完,往行李箱边溜。
水壶尖锐的鸣叫划破夜色,把小狐狸吓住了,不再管山楂糕,转而扑到大尾巴狼怀里寻求安慰。
季达明把水壶拎起来:“回去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