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成!”伍子昂急了,“那我不是冤枉死了?白白被误会不说,还没了两幅字。”
心里有愧的秦歌抬眼道:“朕重新给你写两幅便是。”
“我就要那两幅。”伍子昂放软声音,“秦歌,求你了,你再把那两幅字重新给我写一次吧。”说著还亲了秦歌一下。秦歌推开他,原本不想写的他在看到伍子昂恳求的脸後,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要写也得等朕填饱了肚子。”
“好!”高兴的伍子昂忍不住重重亲了秦歌一口,见他如此欣喜,秦歌喝粥的速度明显快了。
提著笔,秦歌的手迟迟无法落下,他扭头看向紧贴在他身边的人,意思在说:离远点。伍子昂笑呵呵地手捧热茶说:“你还从未给我题过字呢,我要看仔细。”
“你站在对面也能看仔细,过去。”秦歌冷了脸,这人的鼻息就落在他耳边,他如何写字。见秦歌不高兴了,伍子昂委屈地挪到桌对面,秦歌压根不理他,这个泼皮。
把碍事的人赶过去了,秦歌手上的笔还是落不下去。意境不同,心情也就不同了。伍子昂盯了一会,放下茶盅又走到秦歌身边,从他手上拿过毛笔。
“我记得我桌上有‘青山’二字。”一手搂著秦歌,伍子昂快速下笔。洋洋洒洒的“青山”二字出现在宣纸上。然後他温柔地笑著把笔递给秦歌:“请皇上题字。”却没有放开搂在秦歌腰间的手。
两人何曾有过如此光阴?就是伍子昂身为太子伴读时也从未如此亲昵地写过一幅字。沈溺在伍子昂的双眸中,秦歌觉得失去的那份意境又回来了。下笔,手腕不曾停歇,他专注地写下後面的几个字:青山无畏星火,夕阳不惧日暮。写完之後,他等著伍子昂换纸,手里的笔却又被对方拿了过去,他看到伍子昂落笔:但求修得千年,连理共双飞。
秦歌的心窝揪紧,他盯著伍子昂加上的後两句话,眼眶微热。伍子昂把笔塞入他的手中,换了张纸,语带诱惑:“还有一幅呢?”
秦歌笔尖微颤地写下:秦王六黜威四海,歌舞欢闹独影哀;子夜楚歌徒悲切,昂然回笑故王牌。当他写下最後一句的第一个字时,伍子昂就看出这首诗中暗藏的玄机了:秦歌,子昂。从後紧紧地抱住秦歌,他满心的歉疚。
放下笔,已经平复的秦歌淡淡道:“今早收到消息,女贞国的车队离京城不过百里。”
伍子昂眼里闪过寒光,搂紧秦歌:“遂你才会心情不好。到了我这里看到柳双,心情便更不好了。”
秦歌双手覆上伍子昂的手:“朕低估了朕的妒意,即便明知你心里的人是朕,可一看到她与你一起,便压不住火气。只是没想到吓到了老太太。”
伍子昂在秦歌耳边低低道:“我喜欢看到你为我吃醋,那说明你在意我。你是皇上,天下间的绝色佳人都是你的。我不过是占了个自小与你长大的便宜。我时常会想,若不是有这个便宜,你喜欢的绝不会是我。论姿色,我不过是一般;论才学,我更是羞愧;还让你为我操那麽多的心。整日患得患失,生怕哪天我就失了宠。”
秦歌转过身,在伍子昂的脸上轻拍了一巴掌,冷声道:“朕的心不是说给便给,说收便收。天下间的绝色再美,朕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