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桂的双眼一凛,脑子瞬间完全清醒了。
“我知道了,我会万分小心。”然後他朝面前的人真诚地说,“谢谢你,孔统领。”
“一句谢谢就完了?”
“我都答应了明天帮你整理屋子,洗衣裳了。”
孔谡辉一把揽住温桂的後脑,把他按到身前,暧昧地凑近他说:“在下日後的三餐就劳烦温公公了。”
温桂双颊发烫地大力推开孔谡辉,气恼地说:“咱家要忙的事多著呢!孔统领自己不会去御膳房拿吗?反正皇上早默许你去御膳房用膳了。”
“懒得去。”孔谡辉压根听不出温桂的拒绝,道,“晚上给我拿只鸡腿,其他的温公公看著办就是了。”
“你!”
力气已经全部回来的温桂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快速穿上鞋,他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咱家忙著呢!”
“我这儿太乱了,晚上我就借宿温公公的床了。”
走出去的温桂脚下一个趔趄,心慌地吼道:“晚上我给你收拾干净!”不敢再听孔谡辉说出什麽惊骇之语,温桂脚步不稳地跑了。
站在窗边看著人一溜烟就不见了,孔谡辉的脸上却没了刚刚的不正经。成王败寇,败就是败了。被人从高座上重重地拉下来如落荒的野狗般逃命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复仇。只是经历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後,再次醒来的他已是重新活了一世。既是重新活过,那过去的成败也与他无关了。只不过有人不愿看他活得太舒心,要把他拉回去。
“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孔谡辉的双眸闪过嗜血的褐色光芒。
……
“奴才叩见皇上,奴才叩见王爷。皇上,奴才不才,姗姗来迟,请皇上责罚。”
跪在地上,换了身衣裳,洗漱了一番的温桂便来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