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阎日的眼里就涌出了难过。秦歌则显得很平静地捂著肚子说:“你说,朕能怀上吗?”
容丘肯定地点点头:“能!一定能!皇上,只要服下凤丹,就一定能怀上,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差别。皇上的身子偏寒,虽说调理过了,但仍不能大意。属下开给皇上暖身的药皇上一定要按时喝,也一定要忌口。从皇上服下凤丹之後天就冷了,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一直怀不上。属下估摸著天暖之後,皇上就会有好消息了。”
秦歌强压心中的不安,淡淡道:“你这麽说朕就放心了。那朕就等著天暖了再瞧瞧。阎日,你那边也要抓紧了。”
“奴才一直盯著呢,请皇上放心。”
秦歌闭上了眼睛,容丘看了阎日一眼,起身退了出去。出了寝宫,容丘见到了温桂和孔谡辉。今天秦歌留了阎日和申木伺候,看到容丘出来了,温桂急忙上前问:“容太医,皇上怎麽了?还是不舒服吗?”
容丘一贯地回道:“皇上还是身子虚弱,我正要去给皇上熬药。”
温桂马上说:“我去吧,皇上的药一直都是我熬的。”
容丘却道:“今日温公公和孔统领不值夜,还是我来吧。”说完,不给温桂开口的机会,容丘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看著他的背影,温桂的脸上难掩失落,皇上对他和孔谡辉的冷落越来越明显了。
孔谡辉走上前,低声道:“回去吧,皇上想召见你我自会吩咐的。皇上肯带你我出来,也表明了对你我的信任,你不要太担心了。”
温桂声音沙哑地说:“你不知道……皇上,从来没这麽对过我……以前皇上不管什麽事都是让我伺候的,现在皇上不要我了,皇上不信我了。”
周围的人太多,孔谡辉也不好做什麽,他只能继续劝道:“先回去吧,皇上不信咱们,咱们就做到让皇上相信。这阵子你我都不要和梁王太过接触。”
温桂点了点头,带著浓浓的失落与孔谡辉离开了。
寝宫的门口,阎日在门帘後看著两人走远了,这才返回卧房。把皇上每日要吃的药丸送了过去,他不动声色地问:“皇上,您,还不打算告诉温公公吗?”
秦歌抬眼:“怎麽了?”
阎日垂首回道:“温公公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皇上这几日都没有让温公公伺候。”
秦歌吞下药丸,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那性子,朕若告诉他实情,他就是冒著被朕砍头的结果也会去告诉梁王。朕自有打算,你不许多嘴。”
“奴才知道,奴才只是见温公公那样,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