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动作猛然停下,喉中发出明显的抽气声,瞬间的惊愕後,他快速起身就要下床。柳双赤裸的双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脖子,低泣道:“你还想蛮到我什麽时候?”
对方的身子紧绷,双眼在黑暗中瞪得老大,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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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伍子昂的肩上,秦歌了无睡意。其实已经很累了,可他就是睡不著,激动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尤其是他无法告诉身边的这个人。而且有了身孕後,他早已计划好的事也要开始行动了。
“突厥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闭著眼睛养神的伍子昂在秦歌的额上亲了一口,道:“你身子刚好就开始操心国事了。突厥那边我和内阁会处理,你安心养身。养了这几个月,也不见你胖一点儿。”
秦歌的心窝酸软,他抱紧伍子昂,道:“养了这麽久我也该露面了。你代我处理朝政,定有人心下不满,这些不满积的久了,对你毫无益处。明日我到东暖阁去召内阁及六部尚书议事,你就不要来了。太师这几日受了风寒,你代我去探望探望他。别的人你可以不理会,但太师你必须谨慎。只要太师认可了你,其他人就掀不起什麽浪了。太师为人正直,你要多花心思。”
“我知道,你处处为我考虑,我岂会想不到。”伍子昂叹了口气,却没说什麽,而是问,“我听说晚上你召容丘过来了,他可有说什麽?”
“他说天暖之後我得多出去走动走动,不能总闷在宫里,我打算天晴之後微服出宫。”秦歌把伍子昂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以为他肚子不舒服,伍子昂轻轻地揉了起来,道:“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他始终忘不掉那会在湖上的事。
秦歌淡淡一笑:“京城哪个不知梁伍贤王?你陪我出宫,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吗?不必了。老太太年事已高,你这两年几乎都在外头,回来也没空陪他,趁有时间你多陪陪老太太。‘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想看到你今後有什麽遗憾。”他与子昂,又要分离了。
伍子昂抬起秦歌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他的唇,与他纠缠了一阵後,低哑地说:“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秦歌瞪了他一眼:“泼皮。”但是脸上却有了笑,他并不希望伍子昂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女人。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秦歌来了困意,在伍子昂轻轻的揉按中睡著了。看著他眼底的青色,伍子昂在独自一人时才露出了些许的担忧。他能感觉到秦歌有事瞒著他,关於中毒的事每当他问的时候秦歌要不回避,要不就是一开始的说辞,说自己中了毒。而阎日和孔谡辉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秦歌根本不是中毒。难道真要他拷问容丘吗?
“你啊你,唉……”无奈而又疼惜地揉开秦歌微蹙的眉心,伍子昂搂紧秦歌闭上了眼睛。他得加把劲了,不然这人永远学不会彻底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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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重新亲政,令不少人放了心,首先就是林甲子。虽说伍子昂这段日子天天往他府上跑,嘘寒问暖,任他漠然以对,他也是笑脸相对。可林甲子就是无法喜欢伍子昂,只要他一天是梁伍贤王、一天手握大权、一天没有与柳家划清干系,他就无法相信他。对此,秦歌心里清楚,却只是让伍子昂多忍耐。
清明节过後,春寒彻底远离,天正式暖和了。换上春装,秦歌心情极好地在御花园里慢步,是真正的慢步。阎日和申木一左一右护著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摔了。自从那晚确认自己有孕之後,秦歌找了个借口派孔谡辉和温桂出京办差,把两人调离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