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秦嘉佑没看到阎日当即就哭了,要不是记得不能让父父听到他的哭声,不然会被父父罚背书,他肯定会把房顶给哭塌下来。还没进屋阎日就听到了小皇帝的哭声,心一下子揪紧了。冲进屋,他还没出声,床上的小皇帝就已经喊了:“日日日日……”
“陛下,奴才来了。”冲到床边抱起小皇帝,阎日跪下:“奴才来晚了,陛下罚奴才吧。”
“日日日日……”仍是哭着喊,小皇帝闭上了眼睛,哭声小了。
跪在床边等了半天,怀里的人睡着了,阎日慢慢站了起来。没有把人放回床上,他拿过小被子裹住小皇帝,一边轻晃着陛下,一边在屋里慢走。又过了许久,怀里的人呼吸平稳,阎日这才停下。擦去小皇帝脸上残留的泪,阎日的眼里是自责,但也有着压抑的喜悦,被皇帝陛下需要的喜悦。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很辛苦,但他却是甘之如饴,他喜欢自己被陛下需要,喜欢在陛下的心里,他是不同的。
直到小皇帝睡熟了,阎日才把人放回床上。这一晚,如同过去的每一夜,阎日洗漱了过后就守在小皇帝床边的榻上合衣而眠,等着陛下下一次醒来。
第二天早上,小皇帝秦嘉佑似乎忘了半夜里的事情。乐呵呵地由阎日喂了早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求阎日带他去飞飞了。在儿子高高兴兴地“飞”回来之后,伍子昂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半天,然后就去东暖阁了处理朝政了。秦歌还在睡,其他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以免打扰到太皇。不用读书,秦嘉佑在阎日的陪伴下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没有闹着去找父父。
一人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来,在火炉边坐着的温桂立刻站了起来,小声惊喊:“王爷,您回来啦。”
取下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交给身边的人,从锦陀寺回来的何欢走到炉火边笑着说:“回来啦。皇帝哥哥呢?”
温桂看一眼太上皇的卧房,说:“太皇还在睡呢。殿下吃饭了没?”
“还没呢。我想皇帝哥哥和佑佑了,天刚亮我就回来了。佑佑起来了吗?好了吗?”
“陛下已经起来了,病也好了,在屋里玩呢。”
“哦,那我去看看佑佑。”
“好,奴才给您拿吃的去。”
“我要吃面,涣也吃面。”
“好。”
温桂笑呵呵地走了。和何欢一起进来的伍涣跟着温桂一起出去了。在火炉边把身上烤暖和了,何欢去了侄子的房间。掀开门帘,他就看到侄子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棋子。地毯上铺了棋盘,秦嘉佑小皇帝有模有样地和阎日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