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要把大权交给儿子,伍子昂和秦歌却并不打算提前告诉儿子。伍子昂疼儿子,但他也清楚儿子的性子,若是提前告诉了儿子,儿子怕不给他哭翻天。要不是他和秦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子君早就嚷着不当皇帝了。每次想到儿子,伍子昂都是无奈地笑一笑,当然这无奈中也满含着对儿子的宠溺。伍子昂不否认儿子的性格和他的溺爱不无关系,但那是他的宝贝儿子,是秦歌给他生下的儿子呀,他不宠儿子宠谁呢。
太医院在容丘的掌管下可谓是会聚了大东最好的医者,也因此,在他把太医院的太医大部分都派出去之后,目前还没有传来哪里发生重大疫情的消息。若一个月后仍没有消息传来,那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又吐了口气,伍子昂站起来,该回去了。忙了两个月,他万分想念秦歌的温柔乡。
刚出了西暖阁,就有人送来一封加急的信,一看是女贞王的,伍子昂拿着信又返回西暖阁。伍子华自从跟着越勒云山去了女贞之后,将近七年来他只回来过一回。范伍氏是万分地想念伍子华,伍子昂这个做兄长的也很想念这个兄弟。
拆开信,伍子昂看了几行之后面露深思。在炕上缓缓坐下,他翻过一页。看完了信,伍子昂坐在炕上独自沉思了良久,然后拿着信出了西暖阁。
回到仁心堂,伍子昂习惯性地先去看看儿子。掀开门帘,就看到儿子正在跟阎日下棋,让阎日不必多礼,伍子昂跟儿子说了几句话,问问儿子累不累,然后就回了他和秦歌的卧房。秦歌已经让人把批改完的奏折送到内阁去了,见伍子昂回来了,他马上命人去御书房端鸡汤。
“何欢熬的鸡汤?”脱下外衣让跟着进来的温桂挂起来,伍子昂一脸的惊讶。
秦歌笑笑,说:“是啊。今天他端鸡汤过来我可真是吃了一惊。何欢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会体贴人了。”
伍子昂搂着秦歌的腰来到榻前坐下,道:“何欢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也该长大了。再说,他是你的弟弟,肯定会体贴人。”
伍子昂这么一说,秦歌不由得蹙了眉头:“我还是觉得阎涣配不上他。”
伍子昂在秦歌的嘴角亲了一口,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何欢喜欢,阎涣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就由得他们去吧。你我都尝过不能真正在一起的痛苦,何欢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说到这里,伍子昂语含深意地说:“就是子君日后,我也不打算多干涉。只要他喜欢的人对他没有坏心思,一心为他,他想要谁我都不反对。”
秦歌眯了眯眼睛:“你指的是谁?”
伍子昂犹豫了片刻后,压低声音说:“我瞧子君对阎日的依赖劲,我怕日后……”
秦歌拧了眉。伍子昂赶紧给他揉开,劝慰道:“我也只是假设。子君还小,以后的事都很难说。再说阎日对子君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他见过你如何调理,对子君自然与旁人不同,这我也理解。”
秦歌还是不说话,过了会儿他不无顾虑地说:“我十三岁就知道自己喜欢你了。子君现在如此依赖阎日,难保以后不会对阎日有了喜爱之情。”
伍子昂把秦歌搂到怀里,倒显得很平静地问:“你不同意?”
“阎日比子君大太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