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啊,您快进宫去劝劝摄政王陛下啊。皇上才十岁啊,他怎么能如此儿戏啊!还有太上皇,怎么能这么欺骗臣等啊。”
十几位朝廷重臣们跪在老太师的面前声泪俱下,要被气死了啊。老太师的手又抖了抖,虽然他早很多年就已经知道那两人的“姦情”了。啊,上天啊,请原谅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合他身份的词。但是,他真的很想抽那个泼皮一顿啊。都是那个泼皮把太上皇给勾引坏了。遥想当年,那泼皮还在梁州的时候,皇上是多么以江山社稷为重。就是自从那泼皮死皮赖脸地回到京城之后,皇上才变了。
喘了几口闷气,老太师放下画笔,叹了口气。
“老太师,这件事您不能不管啊!”众人磕头祈求。
“你们让老夫,管什么?”老太师的眉毛止不住地跳动,当然是被气的。那位任性的太上皇连孩子都肯为那个泼皮生孩子了,他还能怎么管?
“老太师,太上皇和摄政王的事下官等暂且不提,可皇上才十岁啊,摄政王陛下怎么能把朝政就这么丢给皇上,他自己当甩手掌柜?起码也得等皇上过了十六吧。”
老太师无力地又叹了口气,声音发哑地说(被气哑的):“你们现在都知道那人真正的心思是什么了,好不容易皇上大一点了,他自然是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只要他一天是摄政王,他就不好说出跟皇上的事情。他都说他要的是太上皇的皇后之位,就算老夫进宫,又能改变什么?”
“那也不能就这么把朝政全部丢给皇上啊?”一人急了,“下官又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摄政王陛下完全可以跟下官们商量嘛,为何一定要退位?这么多年摄政王陛下和太上皇都住在仁心堂,就算下官们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也有点明白啊。摄政王陛下这么做,太伤下官们的心了。”
这位大臣说的没错。若说一开始他们对那人逼宫还很是愤怒与不解,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再傻也能瞧出些苗头。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混蛋居然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把他们刺激到吐血。
老太师叹了第三口气,说:“好吧,老夫进宫。你们也别指望他重新为王,但也别过分担心他会不管朝政,这毕竟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他也不敢儿戏。只是从今往后,你们要努力辅佐皇上,他和太上皇都不会愿意看到你们对皇上有什么异心。他肯放下手中的大权只为了做太上皇的皇后,那他对太上皇的衷心,对皇上的衷心你们也该心里有数。不要说老夫没有提醒你们,若你们谁对皇上不满、对皇上不忠,不必皇上出手,他就不会饶了你们。”
已经站起来的大臣们立刻连连点头,就凭皇上在朝堂上毫无顾忌地喊那人一声“爹”,他们也不敢对皇上有别的心思啊。他们只求那人不要拿大东的江山开玩笑,真的完全放权给皇上。不是他们不相信皇上的能力,而是皇上只有十岁,叫他们怎么放心啊。
叹了第四口气,老太师去换朝服,准备进宫。
宫外闹翻天了,宫里又何尝不是闹翻天了。先不管别人怎么样,起码我们的小皇帝秦嘉佑就绝对的闹翻天。当然,这只是对他内心的一种形容,有他的父皇在,他是不敢闹得太厉害的,但总要表达一下自己被隐瞒的愤怒。
“爹!您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声!我才十岁十岁十岁十岁……我不要亲政亲政亲政亲政……”
“秦嘉佑。”一人冷冷地喊了声,秦嘉佑立刻闭了嘴。
不过马上,他就抓着另一人的胳膊使劲摇,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豁出去了。
“爹,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了吧,我才十岁十岁十岁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