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卫少也一直关照我们要好好跟着顾少,这次去军队之前还特意吩咐过了。”回答顾沉舟的是车上的司机,他很有眼色,听顾沉舟一开口就说卫祥锦,就明白自己要怎么接话了:以顾家的实力,哪怕不在军中,作为全中央专管升调的组织部长,要提拔一两个底层分子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可对方却扯上卫祥锦,显然是在提醒他们别站错了队。
再结合卫祥锦离开前对他们的吩咐——这可真是一对哥两好啊。
司机在心里嘀咕着,对顾沉舟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小的一截——从军队里出来的人天生对这种兄弟情有亲切感。他看看顾沉舟好像没有开车过来,殷勤地说:“顾少,我们送你回去?现在大半夜的也不好拦车。”
顾沉舟略一点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军人就麻利地下了车把位置让给顾沉舟。
“去天香山。”顾沉舟上了车,吩咐一句就闭目休息。
军队里小车班出来的,开车的功夫都很不错,一路下来,车子几乎没有变速地开到顾沉舟位于天香山脚下的那栋小院。
顾沉舟走下车,对着车里的人摆摆手,也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这可真端着。”等顾沉舟走了,车子里一位坐在角落的人小声嘀咕。
司机朝后视镜看一眼,认出说话的是刚从军队里出来的,他娴熟地启动车子笑道:“你是少见多怪,这点事也叫端着了?”
坐在后车厢的另一个人说:“其实顾少是挺端着的,不过跟在他身边没什么事,这个公子哥还是挺低调的。就是他没什么事,我们也没什么事,唉……”
“你就瞎说吧,”司机说,“没什么事还不是最大的好事?你要跟了那几个,”他连说了几个名字,“又是悄悄接情妇又是打对方男人黑棍的,你才知道吐血。”
一车子的人聊着天开走了。
而回到天香山小院的顾沉舟,这回是真的端不起来了。他一进房间就冲进浴室,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剥掉,在蓬头底下用力洗着身体,沐浴露涂了一遍又一遍,沐浴球擦得皮肤都泛出红色,要不是好歹好有些理智,顾沉舟差点连刷衣服的刷子都拿起来了……
总之最后,当他披着浴袍,带着满身体的细小血痕走出浴室,把自己丢在乌七八黑的书房,将脑袋深深埋入掌心。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太不科学了……我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明明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好像……
顾沉舟极力驱散脑海里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就像被加持了什么特殊光环一样,异常清晰地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被强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