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没有什么反应?”顾新军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郁系和汪系哪边在天平上翘起来,他们就直接往哪边倒。”这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显得急了点,但事实上是,那些急急忙忙出来的全部是还没有进入官场的孩子辈,表面上看,确实是:我看好你我支持你的最直接信号——但实际上,这些二代三代哪怕一天换十次立场又怎么样?站在政坛上的长辈不动,你还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举动较真?
但同时,一旦他们选对了方向,这些小孩子的举动就变成了政坛上的大人随后接触的理由:他们既是在投石问路,也是在伸橄榄枝示好。
顾新军正要说话,一通电话就直接拨到他手机上。
能直接联系他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些个人,顾新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说:“汪书记,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顾部长已经到家了吧。”汪博源在电话那头说。
“是,刚刚到的……”顾新军说了一句,汪博源就沉声说,“你前脚离开遂林省,辰水同志后脚就被纪检的人带走了!”
顾新军吃了一惊,因为不高兴和微微的怒意,声音就明显沉下去:“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由辰水同志代替我全权负责边境事宜——我现在才刚下飞机,总共还没有五六个小时,人怎么就进去了?”
汪博源说:“是一桩一年前的城市规划建设案。有人给纪检投递匿名举报信件,说辰水同志在那一场拆迁中不公正、不廉洁,上面的时间地点事件,一样样列得非常清楚。”
这话就是在说确实有这么个事情。
顾新军皱起眉头,半晌说:“书记,一年前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时候闹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指的就是姜辰水马上要担当重任的时候,“是早有计划的啊。”
早有计划的是谁,简直是不言而喻了。
顾新军又表态说:“没有照顾好辰水同志,是我的失误,书记,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汪博源叹了一口气:“顾部长,要说失误,我们两个都有啊。”
顾新军顿了一下:“书记的意思是?”
坐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汪博源缓缓说:“辰水同志是老人家给我的交代啊。”
顾新军似乎大吃了一惊,声音都有些异样了:“姜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