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贺海楼想道‘真是’什么,顾沉舟就凑到他耳边说:“自己扶着腿。”
贺海楼瞅了对方一眼,他暂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一说话盛满了身体的呻吟就会不由自主地一出来,就好像一个没有盖子的瓶子里装满了水,稍微摇动一下,边沿的水珠就纷纷溅落。
但既然没有盖子又盛满了水,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顾沉舟仅仅一个用力挺动,就让贺海楼的的声音冲出喉咙:“啊——”
贺海楼及时咬了牙齿,将剩下的半截声音咬回喉咙里,他跟顾沉舟一样,没有考虑太久,就顺着对方的意思做了:伸手按住自己的双腿,将双腿向胸膛向自己的方向压下来,张开到极致。
“真乖。”顾沉舟奖励了贺海楼一个额头位置的亲吻。
他的双手按在贺海楼的双手上,将对方的手慢慢往下移,从腿弯到大腿,从大腿到后臀。
贺海楼在顾沉舟将他的手往下按的时候,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他瞅了身上的人两眼,一边想着顾沉舟真的比他想象中的重口,一边顺着对方的动作往下做,直到他的手指碰触到顾沉舟埋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又用自己的双手分开自己的屁股——
简直就像是自己打开自己的身体,以最淫秽的姿态,邀请对方直直刺入一样。
“唔——”同样的声音从两个人的喉咙里溢出来。
贺海楼又闭上眼睛喘了一会,就听到顾沉舟的声音:“有什么感觉?你的味道可真不错——那地方栓得我都有点发疼了……”
刚刚闭眼的贺海楼忍不住又张开眼睛,“操”了一声说:“你今天——哈,还没完没了——唔——”他身体前的欲望又被人纳入掌心,不间断抚慰的同时,后边抽插的动作也突然剧烈起来,疼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贺海楼的还剩下半截的话根本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喘气,换了声音骂道,“操,轻点,都被你操烂了——”
顾沉舟猛烈地动了一阵,每一次都重重顶到对方最里边,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欲望的热度,也或许本身就是这样暖:“现在你看见的,是我,还是一只大龙虾?……”
贺海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脏话,他极为愤怒地咒骂道:“一边做一边问这个问题你真是独一份——哈啊——从头到尾都被你拉着说话——操他妈的,都这样了老子怎么白日做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贺海楼分开自己身体的双手抓到了顾沉舟肩膀上,他的手指嵌进对方的皮肉,眼睛里看见红色,指尖上也清楚地感觉到潮湿,他长长长长地吸气,让突然紧绷起来的心脏缓和下去,让不断从身体各处蹿升的疼痛和电流缓和下去——
在又一次被猛一下涌上来的欲望淹没之后,他手指突地放松,同时感觉到顾沉舟的肩膀也在一瞬的僵硬后变得柔和。
微微的喘息声在贺海楼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