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
会再走几次,会在未来的哪一次,他再也走不出去?
贺海楼收拢一下手掌,手掌处传来的疼痛和紧绷感让他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
白色的纱布缠绕在手掌上,跟坐在旁边椅子上看书的身影一样鲜明。
“……顾沉舟?”贺海楼试了试自己的声音。
“嗯。”坐在椅子上的人应了一身,向贺海楼方向转身的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大开本书本。
那本大开本是本杂志,还是他没事时候买的时尚杂志,可真少见顾沉舟看这种书。
贺海楼的思维还有些缓慢,他慢了半拍才说:“现在几点了?”
“半夜三点。”顾沉舟说。
“你还不睡?”贺海楼又说,几个月相处下来,顾沉舟的作息非常规律,大多数在十一点之前就已经上床休息了。
“看着你,等明天你没恢复过来我就打电话找贺书记了。”顾沉舟简单说。
贺海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你都在一开始就把我的手机摸出来了,怎么不直接打?”
“要听真话?”顾沉舟问。
“真话不好听?”贺海楼反问。
“真话一般不好听。”顾沉舟淡淡说。
贺海楼嗤笑一声:“那就算了,我刚刚清醒,还是别上赶着找刺激了。”他又拍拍自己身侧的床铺说,“上来一起躺躺?明天你还要上班吧?”
“没有意外的话。”顾沉舟随口回答了贺海楼,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和贺海楼一起并排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