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上的一滴水珠被灵活探出的舌头摘去了。
顾沉舟微微吐出一口气。手臂一伸,揽着贺海楼退了几步,双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贺海楼舔舔自己的唇角,水珠是冰的,喉咙里却升起了热气,并且这股热气不是向上,而是向下……这可真是奇妙。贺海楼在心底微微一笑,一翻身压在顾沉舟身上,伸手去揪对方的头发:“你弟弟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
顾沉舟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慢条斯理地尝过对方柔软的舌头,甘甜的唾液之后,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弟弟,现在才说他跟我不像?”
贺海楼趴在顾沉舟身上吃吃地笑道:“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一直都觉得不像啊。”
顾沉舟跟着在贺海楼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同父同母的兄弟也像不到哪里去,何况同父异母的?”
这句话倒是换来贺海楼若有所思地一眼:“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
“那我会说什么?”顾沉舟随意地问,一只手还撑着床铺,另一只手已经在解贺海楼睡衣上的扣子了。
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一片一片地袒露出来,苍白色的肌肤有了对比,更像玉一样完美无瑕。
贺海楼瞅了一会,一躬身叼住顾沉舟的手指。
顾沉舟手指微一用力,撑开对方的牙关,在里头翻搅一会后,又抽出来以沾湿了的指腹描绘贺海楼的嘴唇。
贺海楼冲顾沉舟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抬手一扯,一阵细微的崩裂声中,衬衫上的断了线的衣扣四下弹跳,其中一枚还打中了顾沉舟的下巴,又弹到贺海楼的脸上。
贺海楼根本没在意这枚敢蹦到老虎脑袋上的扣子,他满不在乎的摸了一下脸,就凑到顾沉舟面前,先将自己嘴唇上的口水全部蹭到对方脸上,才一边亲吻一边接着说:“我以为你会说得含蓄点或者换个话题,嗯——”
手掌下的触感又结实又细腻,温度又是最舒适的人体温度。顾沉舟用手指细细地将对方的上半身摩擦了一遍之后,才微微笑道:“做都做了,还差说一句?”
“越来越流氓了!”贺海楼模糊地笑了一声,顺从对方的力道倒在床上,索性平摊着双手任由顾沉舟动作,又问,“你说你弟弟会怎么跟顾书记打电话?”
这个问题……顾沉舟想了想:“也许照实说吧?”
“顾书记会有什么反应?”贺海楼不否认自己的好奇和兴致,比较出乎他意料但又理所当然的是,他发现顾沉舟跟他一样,有些好奇,也不乏兴致:“好问题!不过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