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采择花蜜之于蜜蜂那样完全的本能,他不论怎么样拥有都觉得不够、恨不得直接吃入胃里的人,对别人来讲,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但这样的理解一个闪念都不到。更多的愤怒和冷酷顷刻就占满了贺海楼的心灵。
……真想杀掉他们,杀掉每一个看见、碰触、带走顾沉舟注意力的人,所有人、任何人,只要留下顾沉舟一个就够了——
“唔——”从喉咙里溢出的轻微声响惊醒了有些闪神的贺海楼。
他立刻收回分散的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下面的人身上,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滑进对方的衣服,直接贴着对方的身体抚摸揉捏。
胸膛里储存的空气这个时候已经消耗殆尽,贺海楼恋恋不舍地放开对方的嘴唇,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又立刻转头捕捉顾沉舟脸上的神情。
有点漫不经心的,但并没有太多的排斥——这一点从对方没有制止他的行为上就能够看出来——是愿意接受吗……?
顾沉舟其实也有一点意外。
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渴望贺海楼一些。他不止不排斥贺海楼的举动,甚至还有些欣然: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两个人都极为享受。只是这也没有什么好的,什么问题都不可能解决。
单纯肉体上的享受,他在哪里不可以找到?
顾沉舟几乎冷酷地想着。
贺海楼已经——太过疯狂了。
“你是怎么,嗯——找到这里的?你之前篡改了这个酒店的摄像程序?”贺海楼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就是有些含混,这并不奇怪,对方正在啃着他的喉咙,牙齿和舌头都忙得不可开交,当然没功夫去理会从自己喉咙溢出来的音节了。
贺海楼说完这句话,终于放过了顾沉舟被啃咬得发红的脖子,却又拿起顾沉舟手掌,一根一根手指的吮吸舔舐,专注极了,就像主人在细细擦拭他爱逾生命的宝物那样。
“你忘记了外公家是干什么的?”顾沉舟靠在座椅上,没有制止贺海楼的动作,可也没有更多的迎合。
但这对于贺海楼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贺海楼的神情越来越痴迷,动作越来越小心,还不忘回答顾沉舟的话:“怎么可能?我特意调查了,这家酒店跟沈家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