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贺海楼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你要洗澡吗?”
顾沉舟扬扬手中从衣柜里拿出的浴袍,用行动回答贺海楼。
贺海楼坐在地板上说:“我有点想吐……”说着他还真的呕了一下。
顾沉舟说:“先去吐?”声音还没有落下,本来无聊地坐在床前扣地板的贺海楼就一下子站起来跑进浴室,对着洗脸池大吐特吐。
顾沉舟连忙放下衣服跟进去,拍着对方的背给对方顺气:“没事吧?你晚上喝了多少酒?”
“没喝——没喝多少——”贺海楼脸朝下断断续续地说,“不过好像——忘了——”
“忘了什么?”
“吃晚饭——”贺海楼说,从洗脸池里的残留物也可以看出来,大多都是液体,并没有多少未消化的食物存在。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一会,最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接了杯热水给贺海楼喝。
“真忘了,”贺海楼一口气喝完了水对顾沉舟说,“这两天睡得昏天黑地的,胃的报时都不正常了。”
“你以后还是跟着我一起出门吧。”顾沉舟说,他又问一身酒味的贺海楼,“你要不要先洗一下?”
“好啊,”贺海楼先一口答应,又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跟我在外地,你的作息时间也能跟我同步。”顾沉舟简单回答,开了连着浴缸的水龙头。
贺海楼哈了一声,他看着白色浴缸里的水流,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从呢子外套到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再来就是毛线衫和衬衣,还有厚厚的裤子——
顾沉舟接过贺海楼手上的动作,没让他再粗暴地蹦开衬衣的扣子。
“对了,”贺海楼说,“你外公家那边,我也就收集收集他们对你的看法,其他什么都没干,装窃听器听的时间合起来也没有十二小时。”
“嗯。”顾沉舟应了一声,突然笑道,“我没有跟你说我小时候在沈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