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谭倏说:“就是吴家二房大少爷。”
陈致目瞪口呆。那不就是刚得儿子就丧妻的吴少爷吗?
谭倏说:“宴上,西南王册封他为西南王妃,天下震动。没多久,容韵就发兵攻打两广。”
……
和皆无“容韵深受原陈悲离的荼毒,一听西南王是断袖,立马就灭了他”的版本略有出入啊。
陈致万分感动自己在关键时刻守住了底线,没有跑去和陈悲离当螳螂兄弟。
与谭倏畅聊之后,陈致对日后的剧情有了大致了解,心情好转不少,不再一惊一乍,发生点儿小事都觉得天要塌了。哪怕胡念心真的成了内奸,也不打紧,因为谭倏承诺自己会挑起胡念心呃那份活儿,把关键任务都完成的。
心情一轻松,看容韵也顺眼了许多,加上容韵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出家”这个话题,两人恢复了愉快的日常,只是,心底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胡念心很快启程去明州。
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信任与重视,容韵带伤送别。
看着走路一拐一拐的主公,胡念心果然十分感动,关切地问:“主公伤到了哪里?”
陈致嘴角一抽,差点笑出声来。
容韵面不改色地说:“脚。”
虽然胡念心觉得伤脚似乎不是这么个姿势,却深知“蠢人活更长”的道理,顺着话说:“炖猪蹄补一补。老人家常说以形补形,总有道理的。”嘴上叫主公,语气中却带着兄长对弟弟的宠溺。
眼角扫过抿着唇憋笑的陈致,容韵点了点头。
胡念心走后,容韵扭头看陈致,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只是那满面的委屈,仿佛要化作漫天雪花,稀里哗啦地砸陈致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