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师父心目中的好徒弟?”
“……嗯,当然。”戴了这么多高帽子,不回敬一两顶的,实在说不过去。
“那师父去哪儿都会带着自己心爱的好徒弟吗?”
“……”
容韵敏感地盯着他:“师父怎么不说话?”
陈致说:“我在想我‘心爱的好徒弟’是谁?”
容韵笑眯眯地指着自己。
陈致翻了个白眼躺下。
容韵捧着脸凑到他身边:“难道我不是师父心爱的好徒弟吗?师父在外面还有野徒弟吗?”
陈致忍不住喷笑出来。什么野徒弟!这口吻怎么那么像在控诉野男人。
容韵不依不饶地追问,陈致装聋作哑地敷衍,两人闹到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道启程。
陈致借口昨夜闹得厉害,睡眠不足,把容韵赶去骑马,自己独霸了马车。容韵见他满脸倦意,愧疚得厉害,不敢异议,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只是每走一段路,就忍不住回来掀起车帘子看看里面,次数久了,陈致就恼了,将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
容韵这才安分。
确认容韵真的去了前面,陈致将事先写好的书信放在马车里,自己贴着隐身符,悄然下了马车,去了黄天衙。
黄天衙静得厉害,只有仙童一个人伏案写报告,听到动静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皆无回南山了。”
陈致说:“你在写什么报告?上次下凡的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