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到了门边,祁昭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雨势不算小,根本回不去。
他这次回去的要比往常早,城主府还没遣人来,植木堂也没备用的伞,只好站在门边等雨停。
背后白垣目光依旧刺人,站在那边沉默了许久,突然语含讽刺开了口:“你现在是不是觉着很得意?”
三番两次被白垣这么没事找事,祁昭脾气再好也不想继续忍着,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你如今拥有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白垣讥讽道,“若不是因为谢慎,你连灵植师都还不是,凭什么能入魏老的眼?”
祁昭差点被气笑了。
且不说魏老本就不是那种会因着权贵违背自己心意的人,就算他真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白垣若是心里不平衡,大可靠着植灵一道打他的脸,整日在他这里阴阳怪气算什么?
一不清楚魏老的为人,二不肯付诸努力。
祁昭其实更想问问他,你凭什么觉着自己能入魏老的眼?
祁昭这么想,也这么问了,白垣目光骤然沉下,猛地朝着祁昭靠近一步,掌心霎时间溢出灵力,居然是要动手的架势。
白垣是三阶灵植师,论灵力祁昭自然不如,但他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人,见状先把蛇纹木和龙牙草护在身后,手下随之蕴起灵力。
那边木一见了,快步走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木一在,白垣不好发作,阴沉着脸收回手,语气阴狠:“祁昭,奉劝你好自为之,否则——”
之后的话他没说,但眼神里的狠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祁昭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却先听着门外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否则什么?”
门内的人一愣,齐齐看过去。
谢慎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撑着一柄淡青色的油纸伞站在台阶处,目光先是在祁昭身上停了下,而后淡淡落在白垣身上:“否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