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心头一跳,猛地回头看过去,只见在大殿的门边,一人脸色苍白,唇色如雪,浑身被黑色的魔气缠绕着,朝他森森一笑。
“好久不见,祁昭,看见你还活得好好的,真是扫兴。”
居然是之前因着破坏青藤叶被赶出晚景城的白垣。
此时的他祁昭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白垣之前虽说是张扬跋扈,心思也不端正,但他素爱白衣,眉清目秀,不敌视人的时候看着也算是温润如玉。
但现在,他面色惨白,紫黑色的魔纹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下巴,狰狞恐怖,衬着如血的嘴唇,仿佛从地狱中走出厉鬼一般。
见祁昭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白垣面色一冷:“我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说到底是你害的,不过或许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当初你把我逼到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入魔道,更不会拥有如此精纯的修为。”
他一笑,牵着嘴角的魔纹:“所以……为了感谢你,我就将你的命给拿回来,好不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浸着魔气的藤蔓在白垣身周微微一晃,而后朝着祁昭缠了过来。
刚近身,祁昭淡金色的藤蔓骤然在他眼前形成屏障,将面前黑色的藤蔓挡了下去。
一击不成,白垣眯了眯眼睛,在看清挡在祁昭眼前藤蔓的模样后,眼底闪过嫉妒:“云虚藤木,你可真是让我——”
“看不顺眼!”
他突然暴躁起来,面容狰狞,身周藤木漫无目的朝四周刺了过去,梼杌神木不过是一点残影,身上担着的是传承,防御攻击能力并不好,祁昭察觉到它的慌乱,迅速探出藤蔓将它挡在了身后。
“你还是一样虚伪。”白垣不屑的笑着,身边藤蔓一敛,再出现的时候尖端已经成了刺状,祁昭看着,心里不由一惊,他居然把血脉炼化了。
祁昭的血脉是云虚藤木,主防御,光属,压制暗属,白垣的血脉已经尽数被魔化,虽然攻击力强,但一时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半晌,白垣眼神暗了暗,将藤蔓尽数收回,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颗深黑色的珠子,森森一笑,弯腰将它埋进了土壤。
那片土壤颜色很快变深,上方覆着的草瞬间枯萎,深沉的颜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汲取了植物的生命力后动了动,而后朝着中间梼杌神木的位置蔓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