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顺着声音看过去,火属的那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身周那一滩鲜血格外刺眼。
鲜血很多时候都能激起人的战欲和暴虐欲,周围人的呼声愈来愈高,空气里蕴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汗味。
元崎凑近他,“生死不论的比试就是这样的,你若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出去。”
“我没事。”祁昭往旁边看了看,“徐岩和秦慵呢?”
“他们想要下去比试,先到后面等着了,就是演武台左边那个地方。”
元崎指了指,又说:“你记得别乱跑,乱跑也别靠近那里,只要踏进石台方界,无论你是不是有意,都视为要比试。”
“好。”祁昭点头。
元崎突然笑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乱走,腰和腿颤成那样,你想走哪儿去?”
祁昭:“……”
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恰到好处化解了他的尴尬,二人一起朝着演武台看去。现在又是新的一轮比试,之前胜的那人还要继续,没走,站在原地等着新上来的人。
不久,石台边上的藤木墙缓缓升起,有一人慢慢走出来,浑身被黑色斗篷笼着,脸上也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水一般,半点波澜都没有。
四周的人见他出来,突然沸腾了。
“是不夜?他不是已经有大半年没出来过了么?”
“是他,听说之前似乎是去养伤了,不过我们管那么多干嘛?”
“对啊,我之前早听说过他的名声,但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原本以为见不着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身手如何,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就有的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