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没动。
温故叹气:“你看看,我认识的那个从容的谢慎哪里去了。”
谢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道侣在下面。”
温故坦然点头:“我的猫也在下面。”
谢慎眼神更沉了几分,温故温润一笑:“别板着脸了,过来坐。”
这次谢慎没再拒绝,转身在他对面坐下了,温故递过去一杯茶,问他,“真的就这么定下了?”
谢慎低低嗯了一声,眼睛骤然柔软下来:“他很好。”
绕指柔。
温故一点不眼红:“你的眼光不错,他是个心好的,干净但是不懦弱,挺好。”
谢慎唇角勾起极缓的弧度,虽然几乎也看不出来,但整个人就是温柔了许多。
温故笑了笑:“以前我们七人一起喝茶,当时都以为你和秦修总冷着脸,恐怕是找不见道侣的,尤其是你,但看看现在。”
“秦修和秦戮还不知以后会如何,聂槃受了许多苦才和魏嘉泽走到一起,陆煎水也等了这么多年。其他的则还都是一个人,我好歹有只猫,不过……”
他轻声说:“也只有只猫了。”
谢慎垂眼:“他没来寻过你?”
“他此时恐怕沉浸温柔乡,哪里有空寻我,本来也就不在乎。”
温故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打算再说这件事,端起茶杯:“往事不提,我们中有几个能平安喜乐的就好了,哪里还能人人顺遂?再说我过得也挺好,等猫回来,就更好了。”
谢慎颔首,不再说话,跟着他慢慢喝茶。不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茶杯里的茶水都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