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玹欣慰的点了点头,胃里又传来阵阵恶心。寒栖刚要上前扶住父亲,自已却也传来一阵阵晕眩,他扶住手边的石壁,稳住身体后,皱起眉来,抬头看向父亲,结果两人面面相觑半天,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宁玹的眼中满是笑意,他上前捏住宁寒栖的脉搏,感受了片刻他的脉息,立即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祖宗保佑,我墨珝宗门真的有后了。”
寒栖张了张嘴,随即也跟着惊喜交加,问道:“啊?真的吗?爸,您是说我怀孕了?”想不到那么快?不过这也难怪,自从他和卫则炎做过第一次夫妻之事后,几乎每夜都会就人生的大和谐问题而探讨一番。他们俩,又是正当青壮年时。能怀上,也不意外。
宁玹点了点头,说道:“对,算来也差不多了。墨珝宗的男人,受孕机率一向很高。根据族谱上记载,墨珝宗祖上子孙最多的一位先人,整整生了九个孩子。而我在找支脉生育记录的时候,发现就是这位先人口中的九儿怀上了孩子。上面精确的记录了孩子的孕育过程,以及那位精通祭祀巫蛊之术的祖上为了防止他最心爱的九儿死去而尝试的一系列方法。”
“当时他的丈夫刚好是赫赫有名的世袭家主,九儿的八个哥哥们也各自雄踞一方,对弟弟尤其宠爱。他们遍寻药材,试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还是在本家的墨珝石上找到了玄机。九儿当时也是誓死也要生下那个孩子,因为当时正值乱世,他的爱人胸怀天下,想救万民于水火。当时正因为变法的事而被执政的皇帝囚禁于水牢,九儿为了救爱人出来,舌战群儒,累得几乎小产。后来他的爱人也不负众望,凭一身肝胆热血推翻酷政。却在众望所归拥立他为帝时另择贤能,转身为自已的爱人献上生命。”
宁玹看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动的久久不能平静,才知道自已遇到的这些算得了什么?不过太平时期的小情小爱,如果到了那个乱世,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人在各种环境,也有各自的天命。普通百姓未必好做,九五至尊未必难过。能否做好,专看一个人的才能。
寒栖也很受这个故事的感动,他叹了口气,说道:“爸,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已该怎么做了!”
宁玹笑问:“哦?你是打算怎么做?”
寒栖说道:“宁家的祖宗要么顶天立地,要么名扬四海,我也不能让宁氏这一族没落下去。除了给宁家开枝散叶以外,还要让宁家重现辉煌!”
宁玹没有赞同,也没有鼓励,反而提醒道:“人的能力,往往是与责任成正比的。宁氏祖宗当初选择蛰伏,也不是没有他们的用意。我想,当初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才让宁氏祖宗不得不把宁家人的锋芒全都收敛起来。毕竟宁家拥有的这些东西,都是些逆天的存在。死而复生也好,男子生育也好,都有悖天理。不过你也不必有压力,墨珝宗门不论在任何时候都是坐阵大后方的。毕竟我们兼着为宁氏开枝散叶的责任,墨珝宗门不灭,宁家早晚有一天会重现昌盛。”
宁寒栖点了点头,想想也是。祖典上记录的宁氏族谱,不论哪一代人丁都是兴旺的。虽说现在宁家村人丁也不少,但墨珝宗,却只剩下了他和父亲两个人。
如今人丁要多起来了,他肚子里有一个,父亲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论姓什么,都属于宁家墨珝宗。
父子俩在血祭的祭坛上简单的做了下清理,其实很神奇,祭祀过后并没有残留下血渍,应该是墨珝母石把南风的所有血液都吸收了。他们都明白,密室下的东西,不论任何时候,除墨珝宗之外的人都是不得透露的。
两人出了密室,墙壁自动合上。宁玹说道:“开启这个密室的唯一法门就是墨珝血脉,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怀有身孕的宁氏支脉子孙。所以当时晨曦能闯进去,也不算意外。”
寒栖明白了,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宁家子弟一个都逃不过。
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南风已经安顿好了,他被安排在了晨曦的东厢房里。尤老大有颇奇怪,为什么之前南风还好好的,现在就病成这样。别人不会告诉他,因为他的身份毕竟还很敏感。大爷爷和宁玹也并不知道他就是宁琪的旧情人,很多事都会避讳着他。
甚至,宁玹和大爷爷商量,可能这个房客不能留了。家里三个孕夫,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即使宁家的人看出来了问题也不会太大。但尤敬麟必须要请走,这尊神,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万一出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