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则炎见老妈又要开始唠叨,立即阻拦道:“妈,您不知道,就别碎碎念了。等会儿,等会儿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因为他的身体从小不好,没少挨了老妈的唠叨。就拿一开始锻炼身体来说,舒女士是不论如何也不允许的。
因为血友病患者非常容易出血,而如果运动不当,又极其容易导致机体出血。卫则炎在刚开始做有氧运动时舒女士很是碎碎念了挺长一段时间,要不是看他因为运动反倒越来越健康,出血的状况也越来越少,她恐怕还要接着念。
全天下的母亲是一样的,别说舒匀女士,宁玹先生也这样。现在宁寒栖结婚了,情况还稍微好了一些。每次他出门住校,宁玹先生都会碎碎念半天。
卫则炎问宁寒栖:“还能吃得下吗?”
宁寒栖摇了摇头:“现在看到吃的就想吐,让我缓一会儿。”
舒女士的脸上现出狐疑,看到吃的就想吐?这症状,怎么跟她怀上卫则炎的时候差不多?随即她摇了摇头,这是个男孩子,乱想什么呢?舒女士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去药箱里翻找止吐的胃药。
卫则炎见他妈妈忙成这样,只得拍了拍宁寒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等到宁寒栖点头后,才起身对舒女士说道:“妈,您跟我来一下。”
舒女士放下药箱,有些疑惑的看了卫则炎一眼,把热水放到宁寒栖身边,念叨了一句:“这孩子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啊?”
卫则炎将母亲拉到卧室,思索了一下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方才开口:“妈,您知道之前您所找的那位紫虚道人,为什么要说把我送给寒栖,才能活命吗?”
舒女士摇了摇头,她那个时候病急乱投医,刚好这个紫虚道人在岭南那一片非常有名。她当时就是报着一腔赤诚去求人的,哪怕散尽家财,只要能救活她儿子也在所不惜。谁知道这个紫虚道人不但什么钱都没收,还对她非常客气,直说如果这件事成了,一定要让两人去他那里还愿,因为这是大功德。
她其实也有意让她儿子和寒栖去还一下愿,毕竟这位紫虚道人是他们的大恩人,也算是他们的媒人。
卫则炎说道:“妈,那位先生之所以这样说,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宁家的这种婚姻模式。我今天向您透露一些关于宁家的秘密,但您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以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您的儿子我,也会出大事的。”
舒女士很少见他儿子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话,但她知道,她儿子既然这样说,就肯定非同儿戏。于是她也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你妈是什么人你该了解。你是我一手教育起来的,人品如果有问题,也教育不出这么优秀的儿子。”说完舒女士还笑了笑,觉得这样有自夸的嫌疑。
卫则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去的宁家有个宗门叫墨珝宗,他们世代是宁氏的族长。宁玹是此任族长,寒栖是下一任族长。不要看他们现在萧条落败,祖上封王拜相,甚至还有一代帝王。他们这一宗的男子,都会在成年时与另外一名心仪的男子结合。”
说到这里,舒女士倒是不意外,因为她去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宁家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但这一点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他们还能代代相传,薪火不断?
于是卫则炎说出了她的疑惑:“宁氏墨珝宗的男人有个秘密,他们拥有一个可以让他们生育的灵泉。这个灵泉没有别的用处,除了生育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让伴侣的身体健康长寿。而他们的伴侣,则是灵泉的能源。这样,两夫夫就可以永远绑在一起。七七用灵泉救了我的命,我来帮他养泉。他……帮我生儿育女,也就是他会吐的原因。妈,您要拥有第一个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