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士兵纷纷围上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席停云道:“你们不是南疆人。”
被架住的士兵哈哈大笑道:“我们当然不是南疆人,再过不久,我们都要做望南府的狗啦。”
席停云颔首道:“原来你是望南府的人。”
士兵愣了下道:“胡说八道!”
“你刚刚还承认得这么痛快,怎得一转眼又反悔?”
“我虽然是逃兵,却没有被俘虏,当然不能算是望南府的人!”士兵顿了顿,用南疆土话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
席停云也无所谓,等他骂痛快了才收起刀,道:“你的反应虽然不错,可是太沉不住气了。既然做了逃兵,便该贪生怕死,又怎么会这样勇敢无畏地顶撞持刀要杀你的人?”
士兵怔住。
席停云收起刀,猛然拎起他,几个起落跃入道旁的树丛里,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对着惊惶的士兵掏出一面令牌。
士兵茫然地看着他。
席停云道:“我来自皇宫大内。”
士兵一脸震惊。南疆王住的地方叫王府,在庄朝,能称为皇宫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大庄皇帝的住处。
席停云道:“这么多年来,邢大人碌碌无为,坐视南疆王壮大,令皇上十分不满。要不是有方大人为邢大人作保,哼,邢大人此时只怕已经在押解进京的途中了。”
士兵局促道:“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刚从望南府过来,邢大人说他已派出精兵在南疆散布谣言,撼动后方,拿下南疆指日可待。因此我过来查看查看,不想遇到了你们。”席停云指了指他被割了两条细痕的下巴道,“以后装逃兵,不要把下巴收拾得这么干净。”
士兵脸红了红,讷讷道:“难道您是督军?”大庄皇帝生性多疑,派身边亲信去在外领军的将帅身边当耳目是常事。士兵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