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字一顿,仿佛能直接掉出冰渣子来的质问,顾北达立刻就明白了池清画所指的是什么,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昨晚他实在是情难自禁,一时没忍住在术舒身上留下了一个吻痕,为此已经忐忑不安了很久,早上趁着术舒没醒,还暗搓搓的煮了个鸡蛋去敷了半天,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躲过池清画的眼睛。
池清画看着顾北达一副低着头任训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和妒火却是更加高涨,即使他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这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在术舒身上看到别人留下的痕迹,说他是自欺欺人也好,但这是当初他在同意顾北达留下来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他发现顾北达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总是在一些地方不时地挑动他的神经,他是以为自己真的不敢拿他怎么样还是?
顾北达悄悄抬头后瞥见池清画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森寒目光,情不自禁的悄悄打了个哆嗦。
于是这天中午,顾北达在兴冲冲的赶回来后,发现让他心心念念的术舒不在,姓池的不在,就连清扫阿姨也不在,诺大的一个别墅,只余一片空荡。
顾北达找了一圈,终于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一个贴条,字迹是池清画留的,大意是中午他和术舒出去吃,保洁阿姨今天有事请假,让他中午记得喂雪球和球球,还有客厅的地板有点脏了,让他有时间给擦干净。
顾北达看完了贴条,整个人都石化了三秒。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就因为他昨天晚上不小心在术舒身上留下了一丁点不起眼的吻痕,姓池的就把术舒给带走了。
顾北达突然地感觉到有些委屈,凭什么,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只有他池清画能在术舒身上留下痕迹,他稍微多做一点,就像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要被他池清画横挑鼻子竖挑眼。凭什么都是术舒的枕边人,他一周只能分到三天,池清画能有四天。凭什么他池清画随时想带术舒出去吃饭旅游都可以,而他从来没有这个权利,甚至就连在别人面前,也从来不住泄露他和术舒之间的关系……顾北达他愤怒着愤怒着,整个人又平静了下来,转身就去抓狗粮给球球和雪球开饭了。
好吧,他承认,一切都是因为池清画那家伙才是原配,他是小三上位,在现代这种社会里,能容忍小三登堂入室与自己共侍一夫的,绝对贤惠的绝无仅有,属于大度的举世罕见的那种。
如果不是因为术舒的离魂症一直持续,离不开他的辅助治疗,必须要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想,他绝对在一年前的那天就被池清画轰出去或者是拿去沉海了。形成现在的这种局面,更是绝无可能。
所以,他还想要奢求什么呢。最起码他现在已经达成了很多自己当初想也不敢想的愿望,比如没事时可以抱着球球,亲密地依偎在术舒身旁,就好像一家人一样,虽然术舒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池清画。
因为中午出了这个事,顾北达下午也没有心情去公司了,他喂完了球球和雪球后,打了个订餐电话,一个人解决了午餐,然后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动了。
至于池清画在纸条上写的让他把客厅地板擦了,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保洁阿姨。
顾北达躺着躺着,眼神开始放空,慢慢回忆起自己成功上位的心路历程来。这一年,是他作为一个自强不息的小三成功跻身第三者第二年,也是他因为有辅助治疗的作用住进这个别墅第五年。
要说他的小三成功史,那简直是一本可以可歌可泣的奋斗史,从始至终的贯彻了他的座右铭,没有挖不掉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当然,他一切能够成功的前提,都是得益于那个仿佛上天恩赐的辅助治疗作用,让他一直得以和术舒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近的距离,简直为他的挖墙脚行动创造了大量的机会,当然头三年因为姓池的各种防备,加上术舒的保持距离,让他始终也没能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