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任桑榆并未回答他的话,自清溪刚睁开的那一瞬,他竟然从中看到了柔弱?
“哦……嗯……”虞清溪不欲多说,轻轻带过。
任桑榆在虞清溪偏脸之间,才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梦到了什么?他拿棉布帕给清溪拭汗。
虞清溪微微有些发懵,茫然只存在一瞬间,立马按下他的手:“没事的,我去换件衣裳。”
“你在起热?”任桑榆感受他手上的热度。
虞清溪避不过,才道:“睡得太热而已。”
“不对,你白日里都在起热!”任桑榆想起白日里他隔着布料的手指触感,也是热热的,便要出去喊奴仆,“得喊大夫来看看!”
“真的不用,”虞清溪拉住他,“这点子小病不打紧的,两三日便好了,哪用得上看大夫。”他见桑榆还要说些什么,便淡淡一笑,“我保证,明后日总能好了。”
“少爷,少夫人?”外头守夜人听到声响,便低低喊了一句。
“没事。”虞清溪道。
外头便不再有声响。
虞清溪看着任桑榆不动,便无奈道:“深更半夜的,夫君赶紧睡吧,我换件衣裳。”
“你睡床上来。”任桑榆妥协。
“好吧。”虞清溪道,“夫君若不赶紧睡,明早精神可就不好了,到时候父亲母亲可是会怪罪清溪的。”
任桑榆磨磨蹭蹭地走去床上躺下,却是打定主意要等着清溪。
虞清溪换了干爽的衣裳过来,见任桑榆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无奈地到床边坐下:“夫君病才好,万一过到清溪身上的病气如何是好?”
“没事,”任桑榆拉了他一把,“我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