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大鼎和铜炉太重,不如舍了。”罗立看着禹谧在思索,便道,“沙袋也是,还有铺盖夜壶锅碗甚么的,都通通不要了。”
“我原也没打算要。”禹谧道,“就怕主子嫌弃我们不节约,再则痕迹抹不干净又得批我们黑系学艺不精。”
罗立一笑:“主子嫌弃的话,那点子小钱就我给出。痕迹一事就暂且放下,原本我也是担心的,现下看那地动幅度,怕是等不久了。那么,现下就只有那一堆堆粉末要运了,明日一趟便足矣。”
禹谧点头。
袁辞打开了隔档的暗门,让他们下去摆放。
“我们到时候如何出城?就窝在这里面吗?”禹谧问罗立。他出来采买馍馍的时候也是知道,最近城内城外都查得特别严,进出城都要查名碟。
“这里头得多闷啊。”罗立嫌弃道。
“倒也是无妨,我们窝山底下十多年都过来了。”禹谧道,心里却一阵虚。
“这船底下是最易晕船的。”罗立看了他一眼。
禹谧一顿,他的确是有一点点晕船的,观之这一趟时辰肯定少不了,他也是有些没底。这人倒是真对他很熟悉,若不是共事肯定得弑之。
“放心,到时候发你们一人一张面皮,人手一张名碟,光明正大出城去。”罗立道,“就是时间紧了点,只能扮作陪商的伙计。”
“嗯。”禹谧顺着木梯下隔档里,将炸药码好。隔档里全部码得满满。
“袁辞,”罗立道,“这艘船可以出去,明天夜里深水楼船务必到位。”
“是。”袁辞应。
隔档暗门阖上,罗立领着人往上走:“今日先休息,明晚继续。”他想了想,码头人多且杂,只得安排到僻静的庄院里,而他在罗那京都就一座庄院,没那么多床。不过,山地凉需要铺盖,而在外头却是很热,竹榻就足够了。他便与袁辞道:“马上收六十份竹榻过来。”
袁辞立马领命而去:“是!”
“好了,大家随我回庄院里休息。”罗立领着众人下船,准备返回京郊院子,“明日夜里再去西望山一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