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溪看了一眼任桑榆的体格,再思及这一阵的锻炼,犹豫地伏到任桑榆背上。他知道,若是要说出怀疑桑榆身子骨的话,他肯定是面子上要挂不住的。
任桑榆将他背起,还稍稍往上掂了掂:“清溪,你一点都不重!”
虞清溪为了让任桑榆背起来轻松点,特意还往前靠了靠。他道:“桑榆,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
“嗯。”任桑榆应了一下。
“你若是吃累了,”虞清溪道,“清溪晚上又得担心了。”
任桑榆顿了一下。
“夫君,你瞧,一路上奴仆们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虞清溪道,“若是传了整府皆知,清溪……明日都不敢出院子了。”
“我们是夫妻,怕甚!”任桑榆道。
“自是夫妻,才是要处处循着规矩来。”虞清溪道,“若是小妾之流,哪里需要看这规矩,只一味邀宠便是。”
任桑榆叹气,将虞清溪放下来。他知道,为人正妻若让人看轻了,就再没有威严可言。他握着虞清溪的手道:“咱灏瀚苑里不兴纳妾。”
“嗯。”虞清溪淡淡一笑。
“不让背,那我们就慢点走。”任桑榆牵着他慢慢踱步。
回到灏瀚苑不久,相顾苑就送来一小砂锅鸠鸽粥。打开锅盖,腾腾的热气混着鲜香扑面而来,正中还泛着小小的粥泡,显然是刚煮出来的。菌菇撕得碎碎的,缀了两颗鲜红的枣子和丰润的枸杞,末了还撒了星星点点的碎荽,倒是看着食欲大开。
虞清溪让春汀将砂锅拿去温在小火炉上,转身对送粥品来的皎月道:“替我们向母亲道谢。”
“三少爷三少夫人喜欢就好。”皎月一笑,“夫人只道让三少夫人好生照顾身子,若是再有不舒服,只管拿牌子去请太医,身子要紧。”
“好。”虞清溪点头。
皎月也不敢多打扰:“三少爷三少夫人早些休息,奴先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