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点头,还是那句:“多谢主子。”
“喂完汤水给他塞一颗,可保体力。”不惊放下一个墨色瓷瓶,转身便离开了。
禹谧进得很慢很慢,罗立分神看着他的面容出神。他在那山洞里并不需要施展蛊惑之术,哪里会禁术大进?或者,在与他分开之后,又有什么特别境遇。看岫如烟的样子,对他施展的禁术管制应当是普通黑系人都要接受的,并不会是特殊的。可是,如何能导致他现下将他当成陌生人?
龑没再踏入这屋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他见罗立抱着禹谧呆坐,也没有多言,只过去抓了禹谧的手腕看脉。
“没什么问题,”良久,龑没收回手,“我开个方子,给他补补元气便是。”
“他昏睡是因伤了元气?”罗立问。
“还是解除禁术未遂的缘故。”龑没道。
“尊人如何?”罗立问。
“修养一阵可痊愈。”龑没道。
“真是因禹谧才遭反噬?”罗立还是不信。
“我看下来,的确是如此。”龑没点头。
“医圣,”罗立想了想道,“我们都是从尊人那儿习的皮毛,如何能扑过尊人?若是禹谧有那能耐,当初便不会受禁术管制了。”
龑没点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我都糊涂了。”罗立捏了捏眉心。
“从岫如烟口中得知,禹谧突然之间对禁术的掌控远高于他,若要解除禹谧的禁术,必须寻得能压制过禹谧的人,”龑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或者是让禹谧信赖的人来操控禁术,方能解去。”
罗立不禁看了一眼禹谧,谁能幸得他的信赖?若是在当年,他说不定能博一博,现下看来,也不知是太自信,还是太盲目。他,已经不认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