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往枝头看去,连个喜鹊窝都没有。
虞冯氏讪讪一笑,这么较真!不过,此“贤婿”只那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树桠,并没有说什么。
“母亲,父亲出去已久,我们便是回来看看。”虞清溪道。
“好好。”虞冯氏总算是看到嫁出去的庶子了,只那么一瞬,又望着任桑榆道,“桑榆啊,外头冷,赶紧进屋!”
“是,岳母!”任桑榆一笑,牵着虞清溪随虞冯氏走进去。
“桑榆,听说昨儿个授官了?”才落座,茶还没有奉上,虞冯氏便开口问道。
“是,”任桑榆点头,“年后便要外放甘棠镇任职,还望岳翁岳母好生照顾自己。”
虞冯氏笑着点头:“听说还是盐官?”
任桑榆看了她一眼:“岳母的消息真是灵通!”他昨儿个被授了镜水盐湖盐课司大使,虽只有正八品的官位,却足以让田相与他父亲大吃一惊了。
“哪里!”虞冯氏扶了扶头上的金钗,“虽说母亲这一阵一直在家为你们父亲祈福,可常来往的夫人们还是会过来看看我的。昨儿个世家子弟考核授官,桑榆得了第一,还授了……那什么盐官,一下午便是许多夫人过来与我说了!可真真是长脸!”
长脸这一说,好吧,庶子夫婿也算!厅里的奴仆们纷纷如是想着。
“那是先生教导得好。”任桑榆道。
“田相……可有再收学生的意向?”虞冯氏探头问去。
“这个倒是不知。”任桑榆瞬间明白了,“田相收学生倒是不看家世,但凭他亲自考校,合他心意便收。我父亲当初替我去求名额,也是分毫面子都不卖的。”
“哪里!”虞冯氏摆手,“你父亲可是户部尚书!”
“尚书的面子能大过丞相?”任桑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