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洗漱吧。”虞清溪道。
这的确是小事,不需要多问,可任桑榆想起是虞清溪扶着他小解的,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垂眸转身,又返回去。缓步走去小间的时候,他恍惚地想起,昨夜是不是还去外屋了?不过,他有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真实。
任桑榆洗漱完便去院里锻炼,回来时便看到了打开的窗户。现下还没有回暖,夜里都是阖窗的。这时候春霁端了吃食过来,他便在门口拦了她,指着外屋的窗户问:“今早开窗了?”
“没有。”春霁看了一眼。糖宝没起床之前,是不会去开窗的,她与春雨皆是如此。
任桑榆看着窗户,若有所思。
虞清溪在里屋便听到了任桑榆的问话,一时之间拳头紧攥,指尖抵得手心发了白。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不禁想起主子曾问过他的话,他那时答齐庄与任桑榆两厢都不选。真到需要他选择的那一刻,他可以把命还给齐庄,既不背叛齐庄,也不偏向任桑榆,可走到面临选择的那一步之前,却是一番煎熬。
“清溪,用早膳。”任桑榆在外屋道。
“好。”虞清溪应,见糖宝连翻了两个身醒来,便将他抱起来穿衣服。突然,他手下一顿,想起窗边桌子上还放着个油纸包。他按了按额角,色令智昏,所以色之后都在一路昏着?
糖宝见衣衫都穿好,鱼鱼还不抱他起来,便在床上站了起来,两手往他脖子上一环,小胖腿搭到胸口划拉了几下。虞清溪回过神,缓了两下抱起糖宝出去。
春雨看了一眼糖宝的脸上,问:“三少夫人把糖宝给奴吧,奴来帮他洗脸。”
“嗯。”虞清溪点头,将糖宝给他。
糖宝有点懵,鱼鱼竟然忘了给他洗脸!
虞清溪坐下来,便看到了任桑榆手边的油纸包,他发现了!他垂眸将盛了米粥的碗挪过来,拿起箸准备吃。虞清溪有个优点,遇到心慌的事情,心里掀起再大巨浪,脸上都是波澜不惊的。
“清溪,这东西是什么?我好似昨儿晚上都没瞧见。”任桑榆拿起油纸包问他。
“哦,”虞清溪往他手里看了一眼,放下碗筷,“准备届时放在我们店铺里售卖的。”他伸手接过那油纸包拆开来,看着色泽还可以,他捏了一小片尝了尝,“还成,桑榆尝尝看喜不喜欢?”
任桑榆端详了一番,捏过一片:“这是哪处的,都没见过?什么肉?”
“猪肉吧。”虞清溪模糊了过去,“味道还行吗?拿来放在铺子里卖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