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春汀应,端着热水进去,完了轻手轻脚地去屋外等。
虞清溪洗漱好换了衣裳出来,任桑榆已经醒来了,正沉默地坐在床上。虞清溪走过去,问:“怎么了?”
任桑榆招他过来:“我昨夜……是不是伤着你了?”
虞清溪有过一瞬间地停顿:“没有……”除了初次的莽撞,任桑榆都是很温和的,昨夜虽然多要了两次,可也是极尽温柔,并没有丝毫粗蛮。
任桑榆指着被单上一小滴晕开的血迹给他看:“你躺下让我看一看?”
“真的没有。”虞清溪道,“若是伤到了,我还能起得来吗?”他心中有过一瞬间的疑惑,可面上丝毫不显。
“那这是哪里来的?”任桑榆道。
“大约……”虞清溪认真地想了想,“被你啃破皮了……”
任桑榆耳尖一红,声音明显低了几分:“哪有!”他定定地回想了一番,却是越想脸上越红。
虞清溪面色沉静,心里却微有些不定,他一手不着痕迹地抚过小腹,很快就移开。
“我记不得咬破你哪里了,”任桑榆抬眼看他,“你给我看看。”
虞清溪一笑,拉他起来:“好了,不要耽搁,今日本就晚了。”
“真没事?”任桑榆问。
“嗯,没事。”虞清溪道。
任桑榆这才缓缓起身,走去小间洗漱。
床铺是春汀过来收拾的,她看到床上的血迹,立马看了虞清溪一眼。虞清溪捏着一盏清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春汀知道三少爷在里面,她不好说什么,便垂头飞快地换好床铺,收拾了出去。
用过早膳之后,任桑榆去上衙。虞清溪刚走进屋里,春汀便跟了进来。这时候春雨春霁春烟她们都在一进院子,春汀便没有顾虑,急急地与他道:“三少夫人,春汀去将昨日那大夫请来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