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榆舀了一勺尝了尝,满意地点头:“倒是正要与你说,等回了甘棠,与春雨说一声,再提一提膳食份例。”
虞清溪看向他,他们的膳食份例已一提再提,再这么一提的话,得是京都任府里的翻倍了。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没等虞清溪说话,任桑榆又道:“清溪在落玉国宴席上,便是吃得不少,”他见虞清溪略有羞涩,便是一笑,“我们不必事事都恰到好处,偶尔也可追随自己的心意。”
虞清溪稍一顿怔。
“清溪最近瘦了,可以多吃一些。”任桑榆淡笑道,“我盼着清溪可以宽腴一些。”
“好。”如此,虞清溪便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他甚至在想,若是长成舒那样的胖子,任桑榆该是何种表情。
“好的,奴回去一定与春雨说。”春汀很高兴,她不用再寻借口给三少夫人做吃食。
如此行进,倒是惬意。待使臣仪仗到扈地,田相便要与他们分开。田相带着仪仗走陆路,打算往北,而任桑榆和虞清溪则是走水路比较方便。他们与田相谢过拜别,一路往东去码头。
任家主仆就五人,用了两辆马车,想着快要到家了,马车行进地不免快了几分。扈地码头在东面,地处倒是热闹,只是从西南面刚进扈地的任家马车需要经过一段偏僻的路。
午后的这一段时光最是困乏,任桑榆雷打不动地午憩,虞清溪也是困乏便跟着一同睡了。暮春的风轻缓得很,吹到树梢也清清柔柔的,透着几分安静。突然,虞清溪猛地睁眼:“不好!”
一批黑衣人飞速从周旁树林跃出,冲奔驰中的两辆马车袭来。暗中保护虞清溪的八卫立马飞身来阻隔,竭力截住那些黑衣人。
“什么事?”任桑榆立马清醒过来。
虞清溪正揭帘查看,目测是二十五人,暂时还不知缘由。他道:“春华,加快!千万别停!”
“是,三少夫人!”春华又在空中甩了一道空鞭。
黑衣人与八卫纠缠在一起,但还是有十来人漏出,继续追往马车。
虞清溪眼眸一缩,在混乱中,他看到了一角飞起的暗纹。在阳光里一晃,很快很快,他却看得分明。这些黑衣人是罗那皇室暗卫!前世临死前杂乱炽热的记忆纷至沓来,虞清溪深吸一口气,对任桑榆道:“桑榆,你莫要出来!”他从马车厢底抽出一把长刀,跃下马车之前交待春华,“看住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