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甲泄气地垮下了肩膀,那一排本来正翘首以待,期待着秦穆临幸的小倌们抽象的脸上无不闪过更加抽象的失落跟惆怅的神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秦穆眉心狠狠一跳,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就在这时,醉草楼的老鸨挤开人群走了过来,看到秦穆,他眼前一亮,“公子是新来的吧?有看上的少爷嘛?”
小倌乙用低落的口吻道:“这位爷点名要白云公子陪酒。”
“那好啊。”老鸨笑开了花,“白云公子虽然是咱醉草楼的头牌,但他眼光高的很,一般客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不过公子生的这般出众,别说是陪酒了,就是陪睡,我想白云公子也是愿意的。”
秦穆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他人呢?”
老鸨:“白云公子的出场费很高的,以一个时辰来算的话,不知道公子要包白云公子几个时辰?”
秦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够了吗?”这锭金子还是从顾钦给他的那一袋银子里花剩下的。
“够了够了。”一把从秦穆手里抢过那锭金子,老鸨先是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确定真伪,随后他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公子请跟我来。”
然后,秦穆就在众人哀怨的目光中,跟着老鸨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门口。
“白云公子就在里面了。”老鸨暧昧一笑,用肩膀顶了下秦穆的肩,“公子可要怜香惜玉些,别太生猛了,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好。”
“……”
老鸨捂着嘴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此情此景,跟在小倌馆和白如云初遇时的景况何其相似。秦穆默了默,轻轻敲了敲门,门内随即传来一声轻软悦耳的男音:“进来。”
这个声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穆笑了笑,推门而入,隔着朦胧的白色垂幔,斜躺在床上的男子以一种撩人的姿态背对着他,“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