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列尔发现仆人的嘴角已经被扯开了一道,青色的鳞片浮现在伤口上。
“谁允许你露出鳞片?再敢未经我允许露出鳞片,当心我扒下你的皮,把你晒成一条蛇干!”捕蛇者愤怒地召来皮鞭,狠狠抽向仆人的背脊,“让我看你的血、你的肉、你荡漾的姿态!快啊!难道你不喜欢被鞭打的滋味吗?”
“喜欢的,主人。我喜欢!”
出于百列尔的意料,仆人的声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摆动的身体传达出某种奇异的令人燥热的信号。
“哈哈哈哈……小美人,看到了吗?蛇类的放荡无耻!哈哈!不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我手中握有让他不得不服从的王牌,他将很乐意在事后狠狠咬上我一口。哈哈,是的,他们不但性喜淫乐而且还愚昧无知,只是为了一条被誉为灵物的毒蛇,就不得不对着我这个异类奉献忠诚和身体!不过收服蛇宠就要防备他们随时反戈一击,因为蛇类就是这么一种冷漠无情的生物,前一刻还对你说着床笫间的情话,下一刻就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怪不得就连他们的血也是冰冷的。”捕蛇者一脚踩上仆人的头,用脚底反复碾压,铁质的架子发出咯吱的声音,将仆人嘴边的伤口进一步拉大。仆人屈起的手指紧紧抠在地板上,翻起的指甲上一片血肉模糊。
百列尔极力忍住作呕的感觉,冷冷地说:“你就是想让我看这个?”少年的眼神中难掩厌恶之色,很明显对捕蛇者的乐趣并不认同。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小美人……”捕蛇者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表演的兴趣,丢掉皮鞭笑着走到少年面前,“相比这些无情无义的蛇宠,我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百列尔不得不向后靠了靠避开从捕蛇者身上传来的血腥气味。
“你明白的。我的小美人,你一定可以明白的。看到我手上这种黄色的药粉了吗?它们造价高昂,无毒无害,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在特定的时刻阻止毒蛇蜕皮。只要一点点,它们对某些已经蒙眼的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不是吗?”
一瞬间,百列尔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攥住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少年在弥漫着甜香和血腥气的房间中冷静地问。
“乖乖躺到床上去。我想我会为我们找到一个和平的解决方法的。”
捕蛇者终于忍不住抖动着脸上的肌肉大笑起来。误入歧途的羊羔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力,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祝?“你无意间犯下这样大的罪责,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地狱中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保下你。我明白,你只是被那条蛇的外貌所迷惑而已,我甚至可以考虑为了你给他留下全尸。”
捕蛇者用自认为最完美的语言诱惑少年走向自己设下的牢笼,并满意地看到对方的肩膀开始崩溃似的颤抖。少年低下头,几乎可以想象泪水是如何滑过他稚嫩的脸颊,这一幕让捕蛇者心中的快意上升到了极点,肥大的手掌抑制不住地伸向少年的肩膀。
“呵呵呵呵……”少年抬起头,脸上爬满了诡异的笑容。这让古代恶魔的动作迟疑地停在半空。
百列尔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迅速开始向后飞掠。砰地一声巨响,房间厚实的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捕蛇者愣了一下,在意识到对方想要逃走之后身体立即化成了一团灰色的烟雾,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追向少年。从烟雾中探出的手掌数次穿过少年的身体,却离奇地抓不住任何东西。捕蛇者在惊讶之余,继续对快要到嘴的猎物紧追不舍。
百列尔气喘吁吁地回到大厅,单手扶住墙壁,弯下腰等待魔法的后遗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