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章笑了笑,开始掏空心思回想当年仅仅一年的军校生活。
那时候他们这群特工们实际是被隔离在另外一个区域里学习,活动范围也被限制住,就怕他们的身份会被泄露出去,所以事实上他对军校的记忆很模糊,更多的是每天不停的上课,不停的被灌输各种隐晦难懂的知识。
不过他想到当初进行射击训练的时候,那些模糊的几乎一抓就散的记忆,那时候他们初初接触步枪,一堂课下来,步枪有力的后坐力直接把所有人的肩膀都撞得红肿疼痛,同期的几个哥们呲牙咧嘴,边抱怨边抹药的情景。
如今想想还是透露出几分温暖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或许,雷刚最柔软的地方就是那些回忆,不同于自己想要撇掉的过去,雷刚反而格外的珍惜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
“雷刚。”张章定下脚步,转身看他,“以后打算一直留在部队吗?”
雷刚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你现在是什么衔?”
“上尉。”
“干到将军……”张章扒拉了一下手指,“还得二十来年呐?”
“20来年也未必能够成为将官。”
“你留在部队图什么?我记得前些日子问你,你不是说也想过些平淡的日子吗?”
“我在部队呆了八年。”
张章从他话里听出了意思,八年的时间在一个地方呆着,他已经习惯了那里,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继续呆下去,这是否是一种无条件的热爱和信赖?
张章不太清楚,但是很显然,想要把雷刚撬到国安局很困难。
回家后,两个人又看了一会电视,就各自睡下了。
雷刚并不是很矫情的人,或者说,这些天,尤其是今天,张章给他的感觉改观了很多,既然双方可以没有隔阂的交流,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非得表现出那么介意的模样,非得去睡沙发,更何况在伊朗的时候,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