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舞,远离了男女性别,模糊了人神界限。
只余下最原始的力与最原始的美,以这烈烈之态,于天地间熊熊燃烧,点亮无垠无界之黑暗。
未知何处有一线颤音响起。
细细的,轻轻的,是唇含竹叶,陡而吹响的那一曲轻快小调。
是他在山间吹响,音流曾做扇舞的那一曲小调。
回忆如斯轻快,如斯惊喜,如斯美妙。也未有眼前所见,目眩神迷,摄魂夺魄。
一曲方歇,一舞将停。
天高月冷风静云停。
一轮弦月,无边黑幕,他步步而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界渊一路走至言枕词身前。
他伸出了手。
天地正在掌中翻覆,命线也藏手心一赌,可不怨不憎不忧不惧,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时间之河亘古不停,我淌过太多岁月,这掌心唯余最后一线温柔,我予你。
只予你。
言枕词握住身前那只手。
天上月成了眼前花,念中仙换做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