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纵:“罗友、褚寒皆见过了。”
薛天纵两个徒儿,罗友尚好,褚寒却已死在静微女冠丧身当日,胸口正插着静微女冠玉剑!
翟玉山:“你见了也好,我没有照顾好他。”
薛天纵摇头:“此事怎怪恩师!无人能想到静微女冠之事……”他不期然想起计则君,但很快收敛精神,让佳人的倩影自脑中消散,凝神回答翟玉山,“要怪也怪徒儿思量不周,准备不足。”
翟玉山:“天纵——”他缓缓道,“为师以你为傲。”
他看着薛天纵。
他并未说谎。
这个徒儿天资高绝,一心向他,宁愿背负骂名,宁肯九死一生,也从无更改,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但薛天纵固然对他恭敬爱戴,却也对剑宫深情厚意。
翟玉山都不用试探,就知道薛天纵绝对不可能离开剑宫,更遑论和他一起将剑宫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那这个好徒儿,也就只能和这冰冷的宫殿一起腐烂了。
一月不长,三月不短。
当剑宫上最后一条水道贯通,阻隔地脉水的巨石抬起,浩荡地脉之水霎时冲下山峦,经流之处,彩虹连片而起。
剑宫也正式传帖天下,约界渊于剑宫峰顶,生死一战!
第122章
天卷北风, 闭合了数日的殿门打开。
殿宇深深, 置身其中的界渊睁开眼睛, 慵懒之态如刚刚自一个深沉而又冗长的梦境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