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头疼了:“京兆呢?执金吾呢?让他们与御林多巡逻,不要生乱才好。”
池脩之低应一声,这就该是他的差使了,写条子,让皇帝盖个章子,发出去。池脩之写好,皇帝看一看没问题,就盖了个章,池脩之捧起来出去找人执行了。在门口与个胖子擦肩而过。
胖子也不是外人,与池脩之还颇有缘分,没有延平郡王萧令德,池脩之或许能考入郑靖业的相府任职,却未必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十郎是池脩之的贵人。
现在这位贵人迈着肥腿,歪戴着个帽子,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十足的流氓相。池脩之瞬间回忆想被此人调戏过的经历,手上直发痒。萧令德眼睛直勾勾看了池脩之良久,终于没敢搭话。不是心头已经不痒了,看到美人他还是流口水,只是忆及池脩之有个可怕的老婆,脑袋上还插不住根簪子的时候就敢拿茶壶拽他,啥心思就都灭了。何况还有庆林长公主这个凶残的女人,也是个战斗值破表的家伙。萧令德只好过过眼瘾,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推得再歪一点,作风流状。
池脩之加快脚步,他怕再慢一点自己会忍不住抽飞某头猪。
萧令德越发长得富态了,脸也越来越丑,摇摇晃晃趴地上给皇帝磕头的时候皇帝已经很不高兴了。等萧令德爬起来,外面又是一阵吵闹,皇帝心情更坏:“你又来做什么?”
“啊?儿来看看阿爹,看到阿爹好好的,儿也就安心了。”
“你要是好好的,我才能安心!”皇帝没好气地堵了他一句,“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呢?又四处乱逛了?”
“哪儿能呢?儿读书习字呢,还颇习骑射。”
皇帝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家十儿子的体型,满眼的怀疑:“那便先考考你,怀恩,给他纸笔。”
萧令德满头汗,开始答卷,皇帝口述问题,他写答案。统共五道题,把个胖子急得抓耳挠腮,皇帝十分不高兴。抄过卷子一看,题答得差就罢了,字也写得七零八落,把卷子卷成个卷儿就往萧令德脑袋上抽:“这就是你读书习字的成果?”
正抽着,池脩之回来了,看这情形,快意地围观。
皇帝边抽边骂:“你那是什么样子?衣冠不整!帽子怎么歪了?”
萧令德抱头趴地上辩解:“京中都这样儿,”流行啊,这也要喷么?“还不是池郎这样穿戴着好看,大家就都学了。”
皇帝抽累了,有点喘,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看,正对上池脩之躺枪的脸,顿时来了力气,下手更凶残了:“放P!你自己抬头看看,他衣冠整洁,哪是你这个蠢样儿?”池脩之也觉无辜,他压根就不知道已经成了模仿对像了。
萧令德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本来是受了长信公主的指点,跑过来讨好老爹,准备趁着弟弟们封王的东西,长信公主也为他说些好话跑跑关系,把他从郡王升个亲王的。这下亲王泡汤了,萧令德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
皇帝背后还在追着骂:“如今才德之士齐聚此地,你少给我丢人现眼,老实在家呆着!”追得不解恨,扒下脚上的鞋子镖到萧令德宽厚的背上,手劲不小,砸得萧令德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