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驸马成贱人,周原这日子,以后也甭想好过啦。最可怜的是周原的娘,周原的母亲本来就因为性格的关系为周氏所不喜,现在见儿子可怜,她还发怒来着。被周原的父亲一句:“你们婆媳倒是相像,你骂公主做什么?”气得她也要追打丈夫,又被族中长辈看到。乱作一团。
周原得知母亲受气,对于萧令媛更是不满,结婚不到一年,便互看不顺眼。
甭管别人怎么说吧,郑琰与池脩之这婚是结定了。顾益纯亲自为学生操持婚事,也为池脩之与世家作合解,世家不看顾益纯的面子,也要看在太子很欣赏池脩之的面子上,至少表面上很客气。
郑靖业接受了许多人的道贺,心情正好,不意池脩之面无表情地过来了。郑靖业心中大为不爽:娶我女儿你很不开心吗?你应该天天笑得像个白痴才对!
池脩之一揖:“相公,詹事府的考试,结果出来了,太子亲自取中了梁横。”
咔!郑靖业也面无表情了,心里那叫一个后悔,真不该让太子亲自取人的啊。原来,三月间,詹事府缺员的考试在京举行,在那之前,已经提前了两个月把这个消息散发到全国各地。十里八乡的书生们都想过来一试运气。
皇帝想让儿子自己培养班底,太子正有此意,郑靖业也乐得顺水推舟——考试的题目是他与太子、皇帝商议的,能答得不错的,政治观点应该很可靠。想控制一个皇帝,如果你不想篡位,最好不要让他觉得受到了束缚。郑靖业放手让太子去选人。
谁想到梁横居然也来考试了,还让萧令先给看上了呢?
郑靖业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你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安心准备婚事。你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先生不在宫中,小婿遇到岳父,先禀岳父。”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池脩之点点头。
郑靖业奔去找顾益纯,又找了梁横的文章,袖子里一揣,再往大正宫见驾。
太子读了梁横的文章,心中十分欢喜,皇帝却说:“似略急。”萧令先兴奋的心情冷静了下来:“阿爹是说?”
“只以一人之力,难呐!我穷四十年之功,不过得眼下的局面,你,”沉重地拍拍儿子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切不可急躁,否则易为人所趁,更容易自乱阵脚。”
萧令先欣然点头:“儿臣领会得。”不就是一步一步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