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那花匠是在宋家修剪花枝的,那日看见宋思远神色郁郁地将玉佩丢入自家莲池中,又想着沉玉价值连城,这才起了贪财之念。
熟料,他捞起了玉佩出门去典当却被人当成是贼,捉拿到了宋家之后,宋思远却不肯承认是他丢掉了玉佩。
花匠因此受过,被人当成是贼、赶出了宋府。
于是花匠对宋思远怀恨在心,一心想着要报复。
至于小翠,则是宋府外院最下等的侍婢,少女怀|春、与人有私,恰好被卫氏撞破,于是她便因此嫉恨上了卫氏,这才出面做了伪证。
“倒也难为你们,”庄不澈哼哼一笑:“将这些和宋三公子、田氏夫妻有私仇的人都一个个搜罗起来——”
他说的是“你们”,可江俊却看见这老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邓嘉良看。
“邓大人,您要是就这么断了,那就不要怪小老儿怀疑你——挟私仇以报怨了。”
“你……你……你不要含血喷人!”邓嘉良慌了:“这案子、这案子是藩台卢新送来的状纸,本官、本官不过是依例办事!”
庄不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那倒好办,还请大人派人去将卢藩台请来,庄某一问便知——到底是大人依例办事,还是大人存心谋害”。
“你、你——!”邓嘉良怒极,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咬牙道:“根本不必找什么卢新!既然田氏夫妻未死,那此案便也不成立!庄不澈,你的呈状只怕也要撤回第一次了!”
庄不澈笑了笑,似乎根本不在意也不生气。
倒是田光明从后走上前来,皱眉看着巡抚邓嘉良:“邓大人,我们夫妻确实未死,可那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却也不能因为我二人没死,就撤了宋家的诉状。”
“确确实实有人,意图谋害我们夫妻,”卫氏也盈盈上前:“若非是宋家庇佑,邓大人以为今日我们还能站在此处么?”
邓嘉良张了张口,怒从中来正想发作——
刑罚是为了惩罚又不是预防,既然没有人伤害那么何必要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