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看你了……”
飞翔在空中的王子夜做了个手势,陈星当即从背后猛地抱住了项述。
大军排山倒海冲来,项述稍一倾身,在这洪流之中,陈星将心灯催动到极致,两人身周光芒万丈,一道冲击波横扫出去,顿时掀翻了冲锋的魃军。
陈星已头晕目眩,项述侧头,心灯在他体内流转后,迸发出一条光龙,旋转在两人身周,朝着四面八方喷发龙炎,灼烧了未央宫前所有的魃军!
尸亥:“……”
尸亥正在找机会要冲下战场,以魔矛将二人一招穿心时,背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谢安竟是与肖山、冯千钧三人上了未央宫殿顶,同时出招,将尸亥击向地面。
尸亥手握魔矛,如黑火流星般坠落,怨气轰击之下,将宫墙砸得粉碎,冲锋的魃兵失去号令,顿时一片混乱。
“述律空!”苻坚之声震喝道。
项述将光火一收,拉住陈星手腕退后,苻坚已在拓跋焱的掩护下匆忙赶来,喝道:“给朕留下王子夜!”
“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陈星喊道。
谢安与肖山赶来,冯千钧抓着清河公主的手腕疾奔而来,与三人会合。
项述说:“那武器拿不到,能毁掉它不?”
陈星说:“不不不……你让我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没时间了!”项述抓住陈星,低声道,“就像阴阳鉴,法宝互撞是会碎的!快想办法毁了它!”
怨气滚滚,于未央宫顶上一收,现出尸亥身形。
尸亥沉声道:“陛下,想清楚了么?还是将长安留给您,慢慢斟酌罢。”
项述蓦然望向苻坚,苻坚眼里竟是有少许躲避神色。
“拓跋焱!移驾阿房宫!”苻坚喝道,“先不管此处了!”
“不行,”项述沉声道,“这么多魃,若从长安逃走,散向整个中原,谁来负责?”
苻坚说:“就让它们去南方……自然有的是人对付!”
尸亥手托魔矛一振,五名魃王同时得到命令,聚集起长安那浩大魃军,竟是要破城而出南下。
陈星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尸亥——!”
尸亥转头,陈星喊道:“你见过这个么?”
接着,陈星祭起白虎幡。
天地灵气滔滔而来,被吸入白虎幡中,幡面光芒一闪,白虎化作虚影飞出,踏空奔过魃群上空,二十余万魃顿时不受控制,脱离魃王,朝着长安城西门冲去。
尸亥:“我的魃!”
“走!”陈星说。
项述上马,将陈星一搂,让他坐在前面。陈星手持白虎幡,项述纵马,冲出了长安城西门。
尸亥手持魔矛,勃然大怒,飞过天空,转眼追了上去。
“你的魃!”谢安朗声道,“哈哈哈哈——!”
尸亥:“……”
那二十余万魃军在白虎幡的力量下,竟是冲出官道,沿着项述计划的路径朝着阿房宫跑去,场面浩浩荡荡,相当壮观。其后则追着五名魃王,再后面追着飞来的尸亥,仿佛自家的羊群受惊逃窜,不得不四处吆喝追赶。
魃军背后,又追着率军前来围剿的慕容垂等人。
苻坚吼道:“你们想做什么?!听我一言!”
项述转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星举着白虎幡,喊道:“别光看着!解决一点是一点啊!”
谢安与冯千钧、肖山纵马疾驰,绕到项述与陈星身后,各自释放法术。冯千钧朝清河公主道:“你来控马!”
清河公主一抖马缰:“驾!”
众人不时释放闪电,飞沙走石,冯千钧则被清河公主带着,于外围绕过一个硕大的圈。
只见项述与陈星带着魃军冲向阿房宫,皂水畔秦军等候已久,投石机射出火油。
冯千钧出森罗万象,划过外圈,转来,漂亮一收,大地上荆棘飞蹿近丈,形成包围圈,封住了群魃去路。
陈星收白虎幡,再一抖息战法宝驺虞幡,魃群顿时溃散。
“平阳太守到!”
“慕容冲来了!”
地平线上,慕容冲率领平阳银骑滚滚而来。
“每次出场都这么大张旗鼓。”陈星喃喃道。
苻坚来到包围圈外,只见流火纷飞,圈中已成火海,数十万魃,再次被项述与陈星尽数解决,慕容冲加入了战团。
尸亥追到阿房宫前,自己苦心筹备的魃军全部被陈星骗走烧掉,唯剩五名魃王,终于明白到不是陈星的对手,只得放弃不再追来。
陈星抬头望向空中,紧接着尸亥化作一道黑火流星,飞向西北面。
五名魃王平地而起,跟随尸亥飞走。
“凤凰儿!”苻坚喝道。
慕容冲率领大军,在战场外围等候。
阿房宫前仿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典,火焰冲天滚滚而起,皂河两岸满是远观的士兵与百姓。
“被克耶拉跑了,”项述朝身前的陈星说,“你要的剑没有夺回来。”
“没关系。”陈星担心地问,“你的手怎么样?”
陈星回头,看项述手掌,项述摊手,手上并无伤痕,当他化身武神时,身上伤口只现于顷刻,便飞速愈合。
“这得重新想办法了。”陈星略带焦虑道,“居然认主了!该不会认尸亥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