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还没回过神来。
陈、吴二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陈长老正想说话,便见黄文君越步上前,朗声道:“我等谨遵掌门安排,誓与门派共荣辱!”
他这一首呼,仿佛石子投入湖面,其他人也随之纷纷应道:“我等谨遵掌门安排,誓与门派共荣辱!”
鲁延平面色一缓,微微颔首。
他这个掌门,上任不久,要说威望,自然远远不如师父邹景元,加上两个长老在一旁屡屡拖后腿,情境一度十分危殆,然而现在大难临头,大家同仇敌忾,仿佛又将劣势扭转过来。
其实鲁延平心里很清楚,斗法无论是赢是输,镜海派都难逃被合并的命运,他这个掌门也就做到头了。
陈长老忽地冷笑:“掌门,既然我们已经愿意归附,上玄宗何必还要我们与青古门斗法?难不成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镜海派虽小,岂可受此等折辱?”
鲁延平对他话语里若有似无的挑拨不以为意。
“鹬蚌相争,也得实力相当才行,以镜海派如今的规模,与青古门斗一斗法,又有何折辱可言?既然是本来就要发生的事情,眼下有了上玄宗插手,倒可让青古门不敢太过份,难道陈长老希望我等二话不说,立马乖乖归顺青古门,才是明智之举?”
“再者上玄宗看不看得上我等区区小派,还是两说,对方掌教清和真人的答复是酌情考虑,而非一口答应,如今是我们求人,而非别人求我们,这其中差别,陈长老还看不出来?”
陈长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吴长老再接再厉:“青古门实力如何摆在那里,镜海区区小派,怎堪与它匹敌?这斗法只怕还未开始,就先输了一半。”
鲁延平淡淡道:“这就不劳两位长老费心了,长老们若是无意,明日斗法我自然也不会劳烦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
青古门人才济济,而镜海派这边,没了两名结丹期的长老,还凭什么与他人斗法?
又有一名镜海派弟子问:“掌门师兄,假若我们斗法赢了,上玄宗会不会出尔反尔,为了不得罪青古门,而将我们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