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阑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了一呛鼻的酒味,头顶有水不断地冲刷着他,湿漉漉,凉飕飕的,如果不是怀里抱着马桶,他差点以为他还泡在酒坛子里。
他像被电击般松开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马桶,正打算叽歪几句,又被花洒淋了一头的凉水。
“!!!”
徐星阑想骂人,站起身关掉花洒,嘴里嘟嘟囔囔的,“酒量那么差你喝什么酒啊你?你有本事喝醉,有本事醒来啊!我就活该闻这身酒气啊?哎哟,我的妈呀,这是喝了多少啊?”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的几只空酒瓶和不堪入目的呕吐物,徐星阑抑扬顿挫地“靠”了一声,“凭什么每次喝醉了都要我来替你善后啊?徐放,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么?!”
骂骂咧咧地把浴室收拾干净了,徐星阑冲了一个热水澡,宿醉后的种种不适还未消退,他可不想再把自己弄感冒了。
温水带走了身体的疲惫,徐星阑感到舒服了许多,他从衣柜的最底层取出了一个浅紫色的收纳箱,再将里面的东西清点了一下,面膜、爽肤水、面霜、乳液、精华液,小卡片、小挂件、小玩偶,还有他最喜欢的熊宝宝小抱枕,一个也不少。
还好,还好,黎昕那厮没有搞破坏。
一抹喜色爬山眉梢,徐星阑往自己的脸上拍了点儿爽肤水,北方的气候干燥得要命,经常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他发觉他的皮肤都起皮儿了。
“那几个臭小子都不护肤吗?干得快成蛇皮了,你们一个个皮糙肉厚的,不要把我也扯进来好不好?最讨厌粗鲁野蛮的糙汉子了。”
拍完水,徐星阑又一层一层地抹面霜,直到把自己抹得油光水亮的,他才心满意足地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回到收纳箱里。
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眼下正值十一月中旬,难怪他隐约听到阳台那边有风“呜呜”的吹过,哗哗地拍打着窗户。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便进入了深秋。
记得上一次醒来,他满耳朵都是聒噪的知了叫声,那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
只是睡了一觉,便从夏天一步跨入了冬天,当时他还打算去学校后面的水库里游泳来着,却不料睡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可倒好,等水面结冰后,游泳直接改溜冰得了。
心塞啊,心塞塞……
他瞒着徐放偷偷买的花泳裤一次都没穿过。